一個小鎮到京城再到皇宮,你是太醫而本宮貴為昭容,不管怎麼變,咱們又見面了。”
王淑茹在說,沈昕在聽,但他的心思卻不在這,他想起在小鎮上遞個他粉色手帕的那個小姑娘,紅著臉羞怯的藏在王歸身後,也想起羞答答送給他繡著一個並蒂蓮荷包的那名女子,面色含春眼波如水,渾身上下的氣勢是那樣乾淨單純。而眼前的這名昭容,眼睛不再靈動而像蒙上一層沙,嘴角的笑容不再單純而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算計,這個人讓他陌生的不敢認。
王淑茹說的,今天找沈昕來就是敘舊,兩年不見肯定有說不完的話又不好直接差人去找,所
以才說讓他來請脈。可是,沈昕在她那坐了那麼久主要是王淑茹在說,他只是偶爾作答,就算答也答的是,“是,對,好。”
一直到他從王淑茹的宮裡出去,說的字也不過二十。臨走,王淑茹讓宮女送他出去,還說明日請他繼續來。
沈昕想過跟王淑茹重逢的場景,就是沒想過會是如此,沒有久別重逢的喜悅只有被“本宮”兩字帶來的壓迫感。
雖然知道她現在是娘娘是皇上的人,兩人還能坐在一起說話已是不易,但還是驚訝於她的轉變。
這件事他不會隱瞞虎子,也沒必要隱瞞,回家後就把今天的事給虎子說了。虎子聽後說:“她現在是娘娘了,跟咱們不同,日後見了總是小心些好。”沈昕覺得也是這個理,單從今日來看王淑茹早就不是原來的她了。
道理他明白,就是對她的拿腔拿調感到心裡不舒服,今天也擺明了是用“本宮”兩個字來提醒他如今兩人之間的差距,讓他今後小心說話小心行事。
對此程珉跟樊文華就看開很多,在皇宮特別是後宮,一個平民女子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能從一個才人到昭容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沒有心機很手段一味的單純恐怕早就被人暗地裡整死了。
這些沈昕也都知道,就是突然見到如此的轉變心裡一時不是滋味,又再一想,只要知道她好好的這就行了,提筆給王歸寫了一封信告知他王淑茹的情況。
第一日是敘舊,第二日,第三日依然是許久,也依然是王淑茹說沈昕聽。到了第五日,再多的舊也續完了,更何況當年他們是有婚約在身的,他一個太醫頻繁出入嬪妃住所,再被某些別有用心的人傳了去,對誰都不好。
沈昕躬身行禮說:“娘娘,卑職已經連著來了五日了,後宮中每位娘娘都有一位請脈的太醫,卑職搶了別人的差事,偶爾幾日不要緊時間久了恐落忍埋怨,也恐娘娘落人口實。”話說的很委婉,大意是老這麼來不是回事,要是真有什麼事就請吩咐。
果然王淑茹在聽了沈昕的話後笑了一下說:“什麼都瞞不過你啊,不瞞你說找你來確實有事,其實以你的聰明應該也能猜出來,後宮裡不就是那麼回事嘛,不是你爭寵就是我爭寵,現在皇上寵著那個陳昭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這也是冷落了許久,也不怕你笑話我也只能在御花園假裝偶遇才能見到皇上。自從你給皇上進獻點心之後我就想,能不能請虎子哥再做上一兩樣拿手的點心,我也好
有個名頭請皇上過來。”
這話說的在情在理也說的讓沈昕無法推辭,以當年的情分做上一兩樣點心真不算個事,所以沈昕就應下了。
晚上沈昕幫著虎子準備明天開店要用的麵糰,現在他已經能給虎子打下手而不會像以前一樣弄的亂七八糟的,曾經也開玩笑說,等他不當大夫了就專心給虎子當夥計。虎子卻虎著臉說:“不行,阿昕是大夫,要治病救人不能做點心,這是粗活。”
看,有這麼一個人全心全意的維護著自己,就是給他金山銀山都不換,如果可以,他願意用所有的一切來換取下輩子,下下輩子兩人還要在一起相守。
不知道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