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算不了什麼。”
黃芩搖頭嘆道:“可惜。”
大男孩疑道:“有什麼可惜的?”
黃芩道:“可惜教你的人,最多隻能算是實戰方面的行家,卻連‘高手’二字都還稱不上,真正是誤人子弟。”
大男孩跳將起來,怒道:“不許你胡說!教我這些的,是我二哥!他可是很了不起的高手!你連他一根小指頭都比不上!”
黃芩“哦”了聲,撇了撇嘴,不屑道:“我不知道你二哥是誰,但若你自甘如此,只管當我沒說過,照他教的練就好。我先走了。”
眼見大男孩練錯了路子,黃芩本有意替他糾正一下,可又看他如此固執,頓覺沒有必要,就打算一走了之。
可是,那大男孩卻不準,衝上來,一把抱住他,跺著腳大聲道:“你快道歉!快道歉!我二哥哈多,是族裡的第一力士!沒有人比他力氣大!你若是不為瞧不起他而道歉,我就叫大大懲罰你!”
‘大大’是當地小孩對父親的口頭稱呼。
黃芩心中一動,道:“你二哥真是哈多?”
大男孩停止了嚷嚷,仍緊抱黃芩,以防他逃走,仰起臉,疑道:“你認識我二哥?”
黃芩心道:原來他真是哈多的弟弟。隨即道:“只是照過面,談不上認識,不過剛才並不知道你說的人就是他。”
大男孩懷疑質問道:“我都沒見過你,你什麼時候見過他的?”
黃芩道:“就前些日子,在路上遇見的。”
大男孩喜道:“真的?”
黃芩道:“真的。”又輕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微嗔道:“我暫且不走,你快鬆開手。”
大男孩一臉喜笑道:“這麼說,二哥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太好了,太好了!”
黃芩皺眉,心道:看來他並不知道哈多已死的訊息。
大男孩見他暫時沒了要走的意思,鬆開手,又倔強道:“你到底道不道歉?”
沉默了一瞬,黃芩只道:“對他的人,我敬重。”
大男孩看他的表情不象開玩笑,而且這句話雖然算不上道歉,但也是對二哥的肯定,所以勉強作罷,道:“好吧,那我就讓大大放過你,不罰你抄經了。”
黃芩笑道:“想罰誰就罰誰,你大大這麼有能耐?”
大男孩道:“那當然,我大大是族長嘛,族裡的人都要聽他的話。”
黃芩訝道:“你和哈多都是哈默達的兒子?”
大男孩撅起嘴,皺起眉,不高興道:“是啊,我叫哈傑。你這麼直呼族長的名字是很不禮貌的。”
黃芩暗驚,心道:竟會是這樣。
他憶起早間把哈多的死訊告之哈默達時,哈默達不但未曾表明哈多是他的兒子,而且在人前連一點過激的情緒都沒有顯露,暗裡不禁一陣愕然。以哈默達當時的表現,很難有外人會想到,他就是死去的哈多的父親。立刻,黃芩對這位回人族長的性情和城府,不得不另眼相看了起來。
轉眼,他再看向哈傑,只覺他的面貌輪廓,確實和哈多有七、八分相象。
因為眼前的哈傑,黃芩又想到了葬身在戈壁的哈多,莫名一陣黯然的同時,決定還是應該替哈多再做點什麼。
他直言道:“哈傑,不管你聽不聽得進去,我都要告訴你,持刀的敵人並不可怕,而如果這個持刀的敵人一上來,只是想踢掉你的刀,那是極其愚蠢的,就更不值得可怕。”
哈傑愣了愣,道:“為什麼?”
黃芩道:“因為真正會用刀的人,不用刀一樣也可以殺人。”
哈傑不解道:“不用刀怎麼殺人?”
黃芩道:“有時候,對手的刀向你揮來,是要殺你,但有時候,刀其實只是個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