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不久將面臨滅頂之災。
這是當然了,整個帝都除了皇城和花街是由權貴富人們編織出的極度奢華之外,帝都的其他地方無論是哪都透著破敗與貧窮的氣息。
吸血鬼。
毫無疑問,這些人全是吸食所有窮人的骨髓而逍遙快活恣意揮霍的吸血鬼。
張昊不禁嘲弄道:“等到革命軍帶領窮人們打進來之後,還不知道這些披著人皮的魑魅魍魎會在斷頭臺上露出什麼表情。”
“無非是悔恨和不甘。”蘇書不以為然道:“不過有一點我敢肯定,在這個遍佈危險種武力至上的世界,窮人永遠只能是窮人,無論統治帝國的領袖是誰,他們的生活也永遠沒有質的改善,反倒是因為戰火,讓他們連苟活的資格都被剝奪了。”
蘇書的話好像聽起來有幾分道理,可仔細聽的話,卻又全是謬論。
在張昊看來,雖然這個世界確實武力至上十分殘酷,但真正剝削民眾弄得民不聊生的罪魁禍首是當今暴虐無道濫用奸佞的帝國政權才對,如果連最基本的生活保障都無法賦予給子民,那這樣的帝國還有什麼資格繼續統治下去?
似是看出張昊心中所想,蘇書淡淡地譏誚道:“別用現代人的眼光去看待這個封建時代的人,因為人心永遠順應時代,就比如這個世界的人,他們最渴望的絕對不是接二連三的起義和需要流血犧牲的戰爭。下面的人註定窮得翻不了身,而上位者則註定享受一切,這才是封建的本質,就算換成革命軍也不會例外。”
張昊詫異道:“夏瀾,你在質疑革命軍?”
蘇書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
很快,兩人來到了地下黑市的總部,說白了就是個娼館,門口守著兩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從情報上來看,這些黑市打手都是從前線退下來的軍中好手,個個實力不俗,可見這個地下組織的背景之雄厚。
張昊按住劍鞘,瞥眼道:“你打算怎麼進去?”
呼!
話音未落,蘇書的身影已然迅猛地掠向身前,短劍在揮出的剎那劍光徒然暴漲,守門的兩個大漢發覺不對剛要掏槍時,便已被無情的藍色劍光攔腰斬成血淋淋的兩半。
“當然是殺進去。”
蘇書頭也不回地從正門闖了進去,他需要洩憤,把從夏瀾身上積攢來的怒火全都發洩出來。
張昊猜得出兩人之前的秘密談話一定不歡而散,也難怪情緒會如此激烈,只好苦笑一聲,緊隨其後。
對於強大的帝具使而言,地下黑市的打手都只是穿著衣服的雜魚罷了。
不一會,蘇書雷厲風行地殺光裡面的保鏢之後,西裝革履的頭目直接雙膝跪地,嚇得尿都流出來了。
“小姐饒命啊!”西裝頭目顯然把蘇書錯誤地認成了女孩子,哪會想到這句話愈發激怒蘇書,還沒得及繼續求饒,蘇書那閃電般的一腳已經貼在了臉上,只聽嘭的一聲炸響,西裝頭目的整顆腦袋都被踢爆了,由此也能反映出夏瀾實力之強,哪怕不依靠帝具,也能發揮出驚人的力量。
不僅是經過了革命軍總部的特訓,而且在現實中夏瀾的體質就非常好,每天徒步十公里的鍛鍊不是說說那麼簡單,別看外表嬌滴滴的,其實一隻手都能捏死現實中的蘇書。
比起殺人如踩螞蟻般的蘇書,張昊那邊就麻煩多了,他負責解救娼館裡那些被毒害的少女們,結果反倒被毒癮少女們給纏住了,以至於一時半會不好脫身。
蘇書自然是有意而為之,畢竟有些事情是不能讓張昊知道的,比如地下黑市金庫裡數目龐大的金銀財寶。
根據革命軍和夏瀾那邊提供的雙重情報,蘇書很快就找到了金庫的所在地,裡面財寶之多實在是難以想象,粗略估計,地下黑市平時從百姓身上收刮壓榨的不義之財竟多達數千萬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