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申時,重陽擊鞠大會總算圓滿結束了。
而最終的獲勝者則是崔家奪得了頭彩。
崔家崔琰這小子可讓張叔夜在範離面前好頓誇獎。
越說,範離越是對這個崔琰感興趣。
大會已經結束,範離也準備拾到拾到離開馬場了。
可他剛起身,各家家主就迎了上來。
一陣寒暄熱絡是免不了的,但各家家主很有分寸,一些不該說的不該做的,沒人會提上一句。
劉家家主原本想趁機宴請青州兩位主官,怎麼說劉家現在承接了黃崗城城建的單子,會來事混個臉熟也是好的。
可這話還沒等他說出口,就被馮敬仁給攔了下來。
劉家家主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馮敬仁只是低聲提醒了一句,“事得分人。”
他也不看看範離與張叔夜是什麼人,攀附拉攏只會適得其反,在二人這裡不可能靈的。
“衝哥,你不是說要和範知州打一場擊鞠嗎?”
眼看範離都要出會場了,劉家公子推了推一旁趙衝,出言慫恿道。
“你看插在旗杆上那把刀,你行?”
趙衝是壞不是傻,之前他想著鼓動崔琰去觸範離黴頭,就算把自己搭進去也能試一試。
可範離那一刀已經不能用入木三分來形容了。
這簡直就一怪物,一出刀直接就剩個刀柄在外面。
這力量別說是他,就算崔琰那自持甚傲的傢伙也不可能做到。
崔家人也是識趣,賽事都結束這麼久了,那把刀還插在旗杆上根本沒人動。
範離在離開會場時,也沒看見有人去拔,心裡多少有些失望。
但話說回來,青州要是真出了個與他伯仲的年輕人,這可不一定是件好事。
大會結束,眾人散去,馮瑤是望眼欲穿想一堵範大人近容。
可她一女子怎麼可能走到近前與各家家主比肩,可以說她連這個看臺都跨不出去。
一想如此,馮瑤不禁面露傷感。
“姐姐這是怎麼了?”
劉家女兒眼看她如此神態,淺笑著調戲著她。
“明知故問……”
馮瑤狠狠的兇了她一眼。
“聽說今夜的登高詩會,範大人也會親臨呦。”
劉家女兒不再戲弄她,把自己知道的秘聞說了出來。
此話一出,以馮瑤的聰明勁當然聽的出其中意思。
今年登高詩會會場設在青州大書院前,那裡將會是整個青州城最熱鬧的地方。
是夜,戒嚴半年有餘的青州城,終於恢復了往日燈火輝煌。
青州城作為南北水陸貨運中轉城市,本就是繁華非凡。
今日又是重陽節,街頭上人頭攢動更是熱鬧。
路邊商販多得都快把東西廊道堵的水洩不通。
壓抑許久的百姓也終於能夠拖家帶口走上街頭,享受這短暫的太平繁華。
範離與一眾州府官吏乘馬行在馳道上,雖然街道上人山人海,但馳道卻空無一人。
究其原因,城中馳道不論何時都禁止行人通行,乃是州府通政官防用道。
州府下行文書,各州縣軍事排報往來,都要用到此道才能順利傳遞。
城市中要是沒有明確道路規劃,如遇佳節,前線軍報都送不進來。
馳道上雖無行人,但也不妨礙廊道兩旁百姓駐足目送著範離等人前行。
不為別的,百姓們都想見識一下青州新任知州範大人到底長什麼樣。
當很多百姓眼看範離容貌如此年輕,不免引起一片騷亂。
有人欽佩英雄出少年,有人仰慕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