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轉眼便是千年。此時,又是誰在悠悠歲月中,轉了一個身?
這一轉便是十萬年。
在那血染蒼穹的囚地深處,曾經埋骨之此的億萬大秦將士,在陰森的月色下,緩緩地從血海沼澤下爬了出來。血水和淤泥交織在一起,從他們的甲冑內汩汩而下,甚至從他們的嘴裡、軀體內流出。
還有無數將士的屍骸,早已經破碎得不成樣子,但在黑色而濃稠的神秘氣息中,竟然慢慢組合起來。
可惜上面佈滿了裂縫。
並不穩固。
他們皆披著破爛而古老的甲冑,從血血沼澤中走出,猶如是從地獄裡歸來般。他們或持著戟,或持著劍,或揹著弓,或執著斧,沉默無聲地走著,只有一聲聲沉悶而震人心神的腳步聲,以及那淤泥汩汩流下來的聲音。
從血海沼澤歸來後,他們只剩下沒有血肉的骷髏。
早已經非人。
那面目早已經變得無比恐怖,就連身子都變得無比猙獰起來,就像那地獄裡的惡鬼般。
冰冷。
天地間一片冰冷。
自他們從血海沼澤走出來後,天地就瞬間變得冰冷起來。此刻,冰冷從他們身上瀰漫,殺氣從他們身上瀰漫……
沼澤中殺氣滾滾。
一個個殺氣沖天的方陣,從血海沼澤下走出來。但是,不少方陣裡,有不少的位置,卻空了。
他們同樣埋骨於此。
但是此時,卻沒有隨他們走出來。
因為有無數的大秦將士,在那可怕的一戰中徹底灰飛煙滅,只剩下一縷不甘的殺氣落入沼澤。此刻,有無數的不甘的殺氣,從血海沼澤中殺出來,附身在那些骷髏士卒上。
那輛巨大而破爛的戰車上,那個渾身披甲的高大身影,似乎變得更加高大了。他沉默無聲地佇立在高大的破爛戰車上,但渾身瀰漫著可怕的殺氣,看著正在迅速集聚計程車卒,聲嘶力竭大吼:“殺!”
“殺!”
“殺!”
“殺!”
此刻億萬大秦將士,憤舉著兵器怒吼。
那一戰他們死得太過憋屈與無能,心中帶著濃濃的不甘,埋骨於腳下的大地。億萬的大秦將士,卻不是七名天人的對手,幾乎頃刻間就被全滅了。
戰意在燃燒。
殺氣在迸發。
此刻唯有殺殺殺殺!
只有瘋狂與無情的殺戮,方能讓他們得到宣洩。
轟!
無數殺氣交織在一起,天地猶如炸開般。
囚地深處的大地,猛然劇烈震盪起來,似有一道巨大無比的殺氣,衝破了囚地的律令法則,殺向了無窮的天宇,令鎮守在此的數名天人聖皇大與天人大帝皆疑惑起來。
“有人闖進來了?”
一名天人大帝疑惑看著域外虛空,但並沒有發現什麼,而且動靜是從囚地深處而來,便道:“不像是,奇怪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有囚徒破開了牢獄?”
“應該是有囚徒破開了牢獄逃出來。”
有天人聖皇凝視著囚地深處道,但是他的目光,無法隨意窺視天地,只看到一片黑沉而可怕的黑暗,“你們兩個立即去巡查。”
“諾。”
兩名天人大帝立即去巡查。
鎮守在此界囚地的聖皇有兩人,大帝有四人,除了他們外,還有十萬不死天神級別的獄卒。
不久後。
兩名天人大帝就來到囚地深處,迅速去檢查那些牢獄。
在囚地深處,大帝級別的牢獄依舊只有一百座,但是隻有二十三座牢獄,囚禁著大帝與聖皇。
這些年來,除了曾經的大帝與聖皇外,亦押來了數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