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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八十後文學登不上臺面,原因之一就是缺乏對群像的刻畫,就會弄兩三人那點事,人多嘴雜就亂,要不然就拖沓。自然他會跟我打賭,我也試著贏他。就寫一頓酒,誰都上來說,真實點,講點純愛講點亂交,中間再有人去上洗手間吐,吃魚還吃出根頭髮絲兒。可是一半兒就寫不下去,有什麼意義呢?你們讀嗎?在乎什麼是群像嗎?

於是第二件事是請韋斌吃飯。他說得多叫點人過來幫我練群像。我說不用,下次你請客再說。第三件事是給你發郵件,那麼長,那麼深情。你又被點名了啊,TATA,我沒做成第四件事——我沒收到你的回件。

我的出版人請我吃飯,接一活兒,說是給諾基亞本色什麼型號的手機寫一本色主題的小說。我樂了,他給我的活兒他抽兩成,可是這種活兒萬一不給錢,送一手機怎麼辦呢?我說最近在讀黑幫史,可以從美國十九世紀的情人節大屠殺寫起。就是一夥黑幫冒充條子在另一夥黑幫交易毒品時闖進去,放下武器,面牆搜身,然後從容地把他們都幹掉了。他直搖頭,卻說有意思。

大學巡講,西部,四川重慶跑一圈,費用由聯想筆記本出。

“我沒講稿。”

“寫一篇就可以。”

戀愛寶典·紙上情景劇(3)

“一篇稿子讀個十幾遍,我會把自己噁心到。”

部落格,要更新了。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做。”躺在沙發上,吃冰箱。

“我跟他們主編說好了,只要更新,有話題,就編輯到首頁上。”

“那有什麼用呢?”

“增加你的知名度。”

“我要的是讀過的人會喜歡,欣賞我的書,沒讀過的就當人生遺憾了。

他不說話,只吃羊肉,他一定恨死我了。

“我開始寫長篇了。”

“真的?”他眼睛都放光了。

你知道這種感覺嗎,TATA,人家覺著你不正常,離你遠點兒。這時候你說你吃藥了,人家又和你親近起來了。

再點你一次,TATA,你還沒回信。你號碼停用了。你老換,我這樣的前男友很多嗎?我沒長篇寫,距上本書完成已經十五個月。《為他準備的謀殺》每到五萬字,就重寫一次,就好像小時候玩魂鬥羅,明知道會死在第三關卻還樂此不疲地有空就玩。再過三個月是一年半,之後繼續耗六個月就是兩年沒寫書,我少年時立志寫小說那會兒曾想象過完成作品的樂趣,這個後來體驗到了,挺美的。但是我當年沒想過寫不出來會有這麼焦慮。

焦慮,像浸在身體的溼氣一般令我四肢無力。對什麼事都提不起勁。有時候我真想你,或者任何一個長相甜美女孩,跟白裙仙女似的降落在這裡,不一定說話,就靠沙發旁,我能抓著她的手,安穩睡去,熬過漫長夜晚。可是你不會來,還得爬十二點就沒電梯的十四樓。你會一臉爛漫地疑惑丫不是又有什麼需求了吧。還真不是,TATA,我只是想借個夜晚回到從前愛著的狀態,好像所有懷舊都像濾鏡一般把好東西留給了記憶。舊時光是個美人兒,這是哪個姑娘說的?你來了,我不能保證不碰你,如果真有那種事情發生,應該也不算身體需求,我說了,焦慮令我對任何事不提勁。

我知道艾·巴·辛格初到美國十年沒寫出東西。堅強的作家,如果是我也許第九年就改行或自殺了。完全陌生的英語環境在折磨這位意第緒語作家。我到北京後也沒寫出來,同樣是語境問題嗎?你丫串子口兒在折磨我?聽說餘華寫《兄弟》前也這樣,焦慮,不安,推掉可以推的社會活動,每天上網一小時,其餘時間全躺床上看天花板。我不喜歡餘華的作品,後來接觸到本人喜歡一點了,現在更喜歡了,他和我一樣也曾為寫作焦慮過。

我出版人問我新長篇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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