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示意水溶先放開自己。
水溶忙放開手,又急又氣,卻又不敢多說,生怕打擾雲輕廬給黛玉診脈。
“有些滑胎的徵兆。”雲輕廬皺著眉頭,看著水溶,“孩子不好保。”
“救大人!大人不能有事!”水溶低聲咆哮。
“雲大人……”黛玉虛弱的開口,眼睛裡帶著哀求的淚光,“孩子也要,求求你……幫我保住這個孩子……”
雲輕廬的心便被狠狠的扭了一下,麻燎燎的疼痛,重重的點點頭:“王妃放心,雲輕廬當竭盡全力。”
黛玉輕輕點頭,然後閉上了眼睛,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沒入兩鬢之中。雲輕廬皺起眉頭,轉身對外邊喊道:“小楊子!藥箱拿來!準備熱水!”
早有小丫頭急急忙忙的把小楊子手中的藥箱送進來,另有小丫頭捧了臉盆來給雲輕廬淨手。
“小風爐上頓滾開的水!”水溶知道雲輕廬必然給黛玉施針,忙吩咐小丫頭弄滾開的水來,把那一套銀針盡數丟進煮沸的水中。
蝶夢翩躚 第10章 欲擒故縱吊大魚
雲輕廬給黛玉施針之後,黛玉便沉沉睡去。太妃吩咐不相干的人都退下去,奶媽子各自看好小主子,不許有任何閃失。秋茉擔心黛玉的身體,便叫人回去跟耿延鋒說要在王府住下,結果耿延鋒便跟到王府來。
水溶一直陰沉著臉,不說一句話。除了太妃和雲輕廬之外,眾人都不敢看他,連秋茉也沒見過水溶如此生氣過,心知黛玉的事情自然有水溶過問,自己便帶著孩子迴歸雲堂歇息,耿延鋒也跟著秋茉出去。
凝瑞軒裡,只剩下太妃,水溶和雲輕廬三個人和昏睡的黛玉,再就只有幾個下人守在外間,紫鵑早就趕過來,但因水溶臉色不好,眾人都不敢多問,所以紫鵑便一直守在黛玉跟前,拿著帕子不停地擦著黛玉額角的汗。
“素心呢?”雲輕廬終於寫完了一劑藥方,轉身叫人。素心忙從外間進來立在雲輕廬面前。雲輕廬便把藥方給她,吩咐道:“照這個方子煎一劑湯藥來,煎好了送到這裡給我。”
水溶終於開口問道:“情形如何?”
“暫時沒事,不過這幾日要臥床歇息,每日針灸一次,藥湯早晚各一次。”雲輕廬的臉色不怎麼好看,甚至說也是凝重的,因聽不到水溶說話,他便又接著說:“幸好我們回來的早,再晚半個時辰,孩子就保不住了。”
“嗯,還要有勞你守在她身邊幾日,皇上那裡我自去說。”水溶此時此刻說什麼也不能放雲輕廬去奉先給太后診脈,雲輕廬走了,黛玉的身體可就危險了。
“在想別的辦法吧。王妃的身子弱的很,一不小心便會有意外。”雲輕廬也知道自己這會兒不能離開,此時離開,等於要了黛玉的性命一般。
“母妃,這件事果然是意外嗎?”水溶不接雲輕廬的話,只是平靜的問自己的母親。
太妃原是在屋子裡,對外邊的事情毫不知情。此時水溶問起,她也有些悵然,只是嘆道:“真是作孽,原是婧瑛這孩子在外邊哭,她出去瞧她。後來便摔倒了。至於其中詳情,只怕要查問婧瑛的奶媽子、丫頭才能知道。”
“那就把婧瑛的奶媽子、丫頭都傳到議事廳去。”水溶看了一眼立在屋門口的水安家的,冷冷的說了這樣一句話便抬腳出門,走至門口,又迴轉身來,看著臥在軟榻上的黛玉,對雲輕廬道:“輕廬守在這裡,不要離開。”
“知道了。王爺放心。”雲輕廬這會兒自然不會離開,他相當知道王妃在這位北靜王爺心中的位置,也知道她在當今聖上心中的位置,而且此時此刻,他本人也不希望這個女子再有什麼磨難,她這樣一個人,已經受過太多的委屈和傷害,但凡有氣血的男子,都會一心保護她。
水安家的把跟婧瑛的丫頭婆子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