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水琨在做之前總是要商量一下水琛的。雙胞胎兄弟,表面上再不一樣,心底裡也是心意相通的。這一對兄弟,有一個傷風,另一個必定會發熱,連病痛都是連在一起的,何況榮辱進退?
“自然瞞不過大哥。難道大哥想陪著妹妹就這樣站一晚上?就算咱們倆受得了,妹妹也受不了啊。母妃在氣頭上,咱們又不敢去惹,總要有人出面才成吧?”水琨笑笑,衝著水琛擠擠眼睛。
水琛瞧見心頭一樂,卻轉臉裝作沒瞧見的樣子。
其實子詹再鳳璿被水琛帶走的那一刻,已經意識到這次與以往不同。想著鳳璿這次回去,必然會吃一點苦頭。一時心裡不捨,便要跟著同去北王府。然看著水琛和鳳璿上車,他又忽然覺得,自己這會兒跟去,可能只會加重北王妃對鳳璿的懲戒。於是目送北王府的馬車離開後,他便換了衣服進宮給皇后請安去了。
含章殿裡,皇后病怏怏的歪在榻上,一點點的喝了半碗藥,再也喝不下去的時候,宮女進來回道:“回皇后娘娘,太子來了,在宮外請見。”
“子詹來了?快叫他進來。”皇后聽子詹來了,便有了幾分精神。半坐起來,叫子詹進來說話。
子詹進殿,先給皇后磕頭請安,後被皇后招至榻前,挨著她坐好,又問了一會子皇后的病情,勸慰了一番,講些好笑的事情給皇后開懷。
皇后自己沒有生養,對子詹猶如親生,忽然想起這孩子剛生下來時在自己懷裡哇哇的哭的模樣,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臉頰,關心的問道:“詹兒,最近是不是忙於庶務,連身子都顧不得了?瞧你又瘦了許多。自己在府中,連個貼心的人也沒有,真是難為你了。”
“母后,兒臣正在長身體啊,你看兒臣是不是又長高了許多?兒臣可不想長一身的肥肉,像個二世祖似的。那樣,還有哪個女孩子會傾慕兒臣呢?”子詹笑著站起來,在皇后的床前轉了個圈,一身太子服飾華貴尊榮,越發襯得他氣宇軒昂起來。
“堂堂太子玉樹臨風權傾朝野,若是沒有女孩子傾慕,只怕我們天朝的女兒們腦子都有問題了。”皇后笑著看子詹,眼睛裡盡是慈愛的目光。
容灩波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何為聰明?首先有一雙銳利的目光,能夠洞察世事,看透一切權謀之術;其次有若谷的虛懷,坐在高位上,可以不跟人計較那些平常小事,該糊塗的時候懂得糊塗;再次要有慈愛的母愛,面對子詹和子律,雖然不是親生的孩子,但她從來沒有生出異心,當初子詹落草時太子正妃產後失調離開人世,她還是豆蔻芳華。卻一點都不嫌棄子詹,十幾年來如一日,細心地照顧他長大,為他遮風擋雨,又嚴格調教,總把一個無知的幼童教養成一個才華橫溢的少年太子。
所以皇上縱然心繫別人,也會給容皇后應有的尊重。滿朝文武也不敢對這位皇后有所菲薄,容氏家族也由當年的寒薄士族躋身朝廷重臣之位,家族子弟也算是得享尊榮。
皇上在子詹和皇后說話的時候來了。身後還跟著李德祿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是今日剛收到的外國朝賀的賀禮,一直極大的西洋參,還有兩瓶茜香國女兒棠香水。
容皇后強打精神,看了那幾樣東西,便指著那香水對子詹道:“如今我這副樣子,自然用不到這個,詹兒拿去吧。回頭送你心儀的姑娘也好。”
皇上的眼神一閃,便看著子詹:“你有心儀的姑娘了?”
子詹忙陪笑道:“兒臣跟母妃說笑話呢。哪裡來的姑娘?若是有,自然先來給父皇請旨賜婚。”
“怪道呢,昨兒聽你那話裡意思,不到二十五歲不成婚呢。今兒就說起姑娘來。”皇上笑笑,轉身又去看皇后,指著那西洋參道:“這個參很好,用多了也不上火,跟咱們這邊的人參不同!,回頭叫雲輕廬來,把這西洋參交給他,好好地配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