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雅道:“她姐姐樸川夏的死跟小武有什麼關係?小武的無辜誰能理解?誰知道樸川夏都做了些什麼,她留下的那些罪證足以證明她死有餘辜!”費雅的話說得重了,讓年良修不知說什麼才好。看著年良修尷尬地站在那裡,費雅得意而去。年良修打了電話給年立倫,他決定離開這裡一段時間,希望把公司的事務交給年立倫打理。哪知道,門鈴大作,年良修開門,進來的居然是樸愛源!
樸愛源一臉懊喪,第一句話就是:“年叔叔,我完了。”她深切地感受到金正武只愛川夏,她必須成為川夏才能繼續這個復仇計劃。可是,一個人的心裡藏了恨,又怎麼會變成只留存著愛的人呢。
年良修也為樸愛源生了氣,他不知道該怎麼讓愛源明白,復仇現在是一件多麼不值得的事情。忽然,門鈴又響起,年良修急忙起身開門:“阿廈麗,你可回來了,急死我了。”阿廈麗和樸愛源竟然在年良修這裡相遇,年良修大為吃驚。年良修問:“你們見過了?”兩個人見了散,散了見,竟然變成了神奇的一場緣分。
愛源卻成了年良修心裡的一塊祈盼醫治的病。
年良修帶著樸愛源來到了黃浦江邊,黃浦江,讓人的心靈在它的面前會變得闊大一些,江風吹著兩個人,陽光還好,在它的面前,年良修看著愛源,只是像在看著一個少年,樸愛源的計劃,年良修的奔波,都隨江水江風遠了,年良修問:“愛源,你真的想成為樸川夏嗎?”年良修決定帶著樸愛源回多倫多,川夏是在多倫多認識年良修的,如同年良修所說:“如果你真想了解川夏是什麼樣的女人,想了解愛情的真諦,就必須跟我走!”年良修帶著樸愛源出來了,阿廈麗躲在自己的房間,清淚長流,伯伯也不願意幫她,誰都不能幫她,她的小武哥會死嗎?她的憂傷越來越多,卻沒有人可以真心地幫她分擔,忽然聽到了門響,阿廈麗急忙起身開門:“伯伯,是您嗎?”衛生間內傳出痛苦的嘔吐聲。
門開了,竟然是醉醺醺的年立倫。
年立倫被阿廈麗扶到了沙發了,年立倫靠在那裡對阿廈麗講著自己的憂傷,說著自己對阿廈麗的喜歡,甚至他要去吻阿廈麗,阿廈麗被年立倫嚇到了,年良修就在這個時候推門回來了,看著年立倫的這個樣子,一股火氣從心裡升了起來,年良修惱火地看著年立倫:“你怎麼又喝成這樣?你怎麼能這樣對待阿廈麗,你對她要有耐心!”年立倫剛說了一句“你不懂”,年良修重重的一巴掌打在年立倫臉上,年立倫頓時清醒了許多。
阿廈麗房間的門悠悠開了,阿廈麗走出,站在兩個人中間:“年伯伯,他沒有欺負我,我願意阿倫擁抱我,我願意他親吻我,我從心裡願意,真的。”年良修為阿廈麗的這句話而吃驚,年立倫驚醒在那裡,轉而掉頭出了房間,年良修不知道就這麼一點時間,阿廈麗想了什麼,可是阿廈麗失望,為年良修失望,在金正武遇到危險的時候,竟然沒有可以站到她的身邊幫助她,她要走了。
年良修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阿廈麗默默走回房間,掩上門,燈光熄滅。
不久,阿廈麗也背起小包袱出了臥室的門,她將鑰匙放在茶几上,輕輕拉開大門走出。
阿廈麗走了,年立倫跑到新天地酒吧找到金正武。
年立倫一次來到這家酒吧,金正武卻一次也不問他為什麼。也許金正武是把他當成了朋友,知道他的憂傷和喜悅。任由年立倫在他這裡消化著內心的情緒,也許是對他最好的幫助吧。
金正武知道他想要說什麼,阿廈麗走了,年立倫開始感到傷心難忍,他要找到金正武,要告訴他一些關於樸愛源的事情,他知道阿廈麗是為他金正武而離開,他要讓金正武知道,樸愛源的那把傷人的劍正在一步一步地刺向他。可是,金正武好像什麼也不想知道,什麼也不再在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