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的人員,在當下的局面,要說蠻鬼派中沒有海族穿插的內應和投靠海族的人奸,你信麼?”羅豐用了相同的反問語氣。
通天古書哂笑道:“修士大都不講忠義廉恥,而眼下局勢對人族不利,海族又是有備而來,自然是早有相應的手段。”
羅豐解釋道:“我不怎麼依賴太陰派人馬的原因之一,便是在此了。”
此時,後方忽然有道氣息急速馳來,因為未加遮掩,羅豐一下子認出是那位名為俞溟溟的女子,顯然對方是特意來追自己的,於是他停下了飛行。
十幾息的工夫,俞溟溟就來到了羅豐面前,帶著自來熟的笑容道:“你我好歹在天庭秘境中有過共患難的經歷,這可是過命的交情,為何先前裝作不認識的陌生人,連招呼都不打一個,令小女子好生難過。”
羅豐自然不會將最後的話放心上,敷衍道:“我擔心若是表露出你我相識的態度,厲道友會對你有所猜忌,尤其是在如今敏感的時刻。”
“雖然覺得這個解釋是你臨時想到的,不過厲若海的確就是這麼一個心胸狹隘的傢伙,所以我接受你的好意了。”俞溟溟毫不在意的說著自家同門的壞話,“你不知道那個傢伙在門內的名聲有多麼惡劣,雖說歸墟教是魔教,但像他那麼不把人命當回事,冷血嗜殺的傢伙仍是極少數,而且手段殘忍,愛好變態,教中根本沒人願意跟他做朋友,此回若不是上面下達了命令,我才不願意來……”
羅豐對這位的態度有點摸不著頭腦,也不想聽她訴說厲若海的惡行,直接打斷詢問:“不知道俞道友找我有何事?”
“哦,對了,忙著抱怨,差點忘了正事,”俞溟溟一拍腦門,接著神秘兮兮的對羅豐道,“我要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羅豐覺得天下掉餡餅這種好事不會落在自己頭上,謹慎道:“總得先讓我知道條件的內容,我也不可能無限制的答應你的任何要求。”
俞溟溟倒是通情達理,點頭贊同:“說的也是,你要是隨隨便便就答應了,我還不信任呢!總之,在你們的人當中有一名奸細,接下來我會告訴你這個奸細的身份,但你得答應我,不要揭穿他的身份,也不要告訴其他人,只能暗中加以提防。”
羅豐沉默了一會,隨即用篤定的語氣道:“原來洪馗是你們歸墟教的人。”
“誒,我還沒說呢,你怎麼猜……不對,我不是說他就是奸細,當然,也不是說他就不是,但是……”
一下子被道破心中想法,俞溟溟下意識的反問,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反問就相當於變相的承認,於是就打算否認,可又想到一旦否認的話,接下來的真相就不方便說出,邏輯思維亂成一團,徹底口不擇言。
最後,她乾脆破罐子破摔,問道:“你是怎麼猜到的,我根本沒說此人是誰,也沒說他是歸墟教的奸細,也有可能是海族的呢?”
羅豐道:“你給出的資訊太多了,尤其要我答應的條件,分明是想保護此人,由此可見,此人必定與你相識。洪馗日常的行為雖然說不上可疑,但如果在我認識的人當中必定有一人是奸細的前提條件下,他就是最有可能的那一個。”
其實還有其他原因,不過將自己的邏輯推理逐步逐步的詳細說出來,是件很麻煩的事,只能是這般應付一下。
常人要得出“十”的結論,往往是由一到二,由二到三,以此類推,直到由九到十,但羅豐的思維是直接從一跳到十,他自己不覺得難以理解,但解釋成別人可以理解的方式,就很麻煩了。
好在,俞溟溟沒有深究的想法,只是懊悔捂著額頭:“這下完了,不僅暴露了洪馗的身份,還沒能給他找到保證。”
羅豐淡淡道:“我倒是覺得,你是有意要揭穿他的身份,讓他無法在六道宗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