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在腳底下凝成實質,再以吐勁噴發,接著反衝力向上,如此就能使自己看上去彷彿踩著虛空一樣。”
飛舟上出來三道身影,其中一人是厲血海,另外兩人則是蠻貴派的長老溫海波和季天航,兩者皆是九重境,三人呈三角之勢,將柯塞頓包圍在內。
柯塞頓並不在意,伸出手掌挑釁道:“來,讓本王見識一下,你們是否有資格,讓本王饒你們一命。”
厲血海哼了一聲:“夜郎自大,不過是一處井中的蛤蟆王,便妄圖挑釁天空的尊嚴,你又可曾見過真正的強者?對實力的過分迷信,便是你今日的死因,縱然是假丹天人,也要你有來無回!”
他雙手一開,身前憑空浮現赤紅邪神的圖案,與飛舟上的雕像極其相似,邪神拱手向前,一道粘稠的血河滔滔而下,匯聚種種邪惡的能量,混亂至極。
兩名長老不約而同的出手,溫海波本是主修水術功法,對上海族卻是難以發揮,不得不改以催動法寶,袖口一翻,一枚陰陽雷鑑出現掌中,閃爍間射出陰陽神雷,每一道都比水桶還粗,轟鳴陣陣。
季天航駢指向天,身上法袍滌盪,成百上千道青色的斬空刃浮現身體周圍,意念一動,斬空刃化作風暴卷出,攢動間可聽見神兵交鋒的聲音。
就在眾人以為柯塞頓必然會揮拳反擊的時候,他卻閉上了雙目,雙手負於背後,什麼都不做,眨眼間被極邪血河、陰陽神雷、風暴刀刃吞沒身影。
端木正吃驚道:“他對自己的護體罡氣這般有信心?還是說,他的那枚假丹蘊含的大道之意偏向防守?”
其他人也有相同的想法,皆認為海族王必然有所倚仗,絕非大意被襲。
血河將柯塞頓徹底吞沒,外人無法觀察內中的狀況,只聽得神雷炸裂,血花飛濺,又有刺目的雷光穿透血色而出,又有斬空刃攪動血海,如神兵天降。
“坐井觀天的鄉巴佬,真以為我拿你沒轍嗎?”
自覺被小瞧的厲血海大怒,祭出一件血色的玉如意,口唸法訣,落入邪神圖案中,霎時血光沖天,邪神的雙目炯炯有神,彷彿活過來一般,釋放出的血河一下子變得洶湧起來,虛空中迴盪起種種咒怨之聲,使得聞者淪喪心智。
一時間,彷彿連空氣也變得粘稠起來,似乎不再流動。
力量倍增的血河徹底將柯塞頓包裹住,體積膨脹成一顆碩大的血球,直徑將近三丈,連陰陽神雷的光芒都無法穿透血膜,斬空刃也全部被束縛在裡面。
溫海波和季天航對視一眼,各自加催真氣,破除護體罡氣最佳的方法,仍是地煞之氣,厲血海雖是半步還虛,修為比兩人還要勝過一頭,但他只凝練了天罡,尚未觸及地煞,對付柯塞頓的護體罡氣難免要事倍功半。
“你們的本領,僅有這些嗎?”
血球中傳出了柯塞頓平淡又傲慢的語氣,令圍攻的三人勃然變色,未及反應,就覺一股無可抵禦的神力從中心處爆發,強行中止他們與招式的聯絡。血球急劇膨脹,在達到極限後再也支撐不住,轟然一聲,破碎四濺,更有真氣震盪四散。
厲血海首當其衝,邪神圖案破碎,大半的反噬勁力被他承受,靈識傳來被撕裂的痛楚,當即運轉《血奴劫鼎*》,將反噬勁力移花接木,導向血奴,由別人代替承受。
飛舟的船艙中,烏長風驀地雙目圓睜,如遭重擊,當即噴出一口鮮血,昏死過去。
溫海波和季天航兩人分擔餘下的小部分反噬勁力,悶哼一聲,身形向後急退,只負了些微輕傷。
柯塞頓立身在中心處,依舊是雙手負於背後的姿勢,看起來似乎連根手指都沒有動過。
飛角城的海族士兵見到這一幕,士氣大振,紛紛高舉兵器,昂聲呼喝,氣勢滔天。
羅豐問道:“他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