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之意,它先是抓耳撓腮的眺望整座無天魔羅鬼煞大陣,然後搖頭晃腦的一陣計算,最後激動的一躍,伸手指向一處方位,鶴首發出一聲鳴嚦,司南車隨即轉動,駛向指引的方向。
員嶠二老當即跟上,進入鬼陣中,循著小車前進,一路上避開種種殺陣,兩旁雖是千萬鬼怪尖嚎,煞氣沖霄,好似雲海翻騰,卻無法傷到兩人一根毫毛。
這具司南車的法寶竟有看穿奇門遁甲之能,雖然無法指出陣眼來破陣,卻能因勢利導,避開死門和殺劫,員嶠二老只需謹守心神,抵擋住擾亂精神的鬼嚎之聲,就能不受陣法的影響,順勢切入,如同解牛的庖丁刀,遊刃有餘,不受阻礙。
“小子,薑還是老的辣,老夫遇到過的陣仗是你十倍之多,什麼樣的手段不曾見過?哪怕不懂奇門遁甲之術,也有的是方法破解,等著吧,很快就能把你從龜殼裡拎出來。”
顯然,高瘦老者對於夜神諷刺他是縮頭烏龜一事很是在意,所以用同樣的話來反擊。
陣法中,羅豐對一切變化洞若觀火,不由得哂笑:“還真是脫離時代的老古董,如果我對陣法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任由陣法自行推演,倒是很可能就此被破解,或者我所學是以太易為基底,只能依循易數變化,同樣是有跡可循。
可惜,如今的術陣之道已經衍生出了太數之變,相比以前更簡單,也可以更復雜,只需新增幾個無用的變數,就能令陣法產生變化,且看你的法寶能否跟上我的計算。”
從前的術陣推演由太易而來,而太易的變化有其固定規律,以簡單的五行變化舉例,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這一規律是絕對不能改變的,除非陣法的效果是逆五行或者五行顛倒,否則便是不可動搖的定律,甚至就算是顛倒五行的變化,其本身就已經承認了五行相生相剋的規律。
若沒有規律,何來顛倒跟逆轉?
因此,佈陣者無論手段如何高明,都必須遵循易數變化的規律,而無法自行改變,定義成“木生土”,或者將毫無關係的元素插入,變成“金木水火風”。
但太數變化卻可以無中生有,以及等價替換,諸如一加二等於三的等式中,可以改變成四減一等於三,雖然最終得出的結果都是三,但過程卻有了改變。
當然,這種程度的改變太微小,尚不足以影響思維的判斷,但可以轉換成更復雜的等式,諸如虛數一的平方加四,根號三的平方,圓周率求整數等手段,得出的結論依舊相同,但過程卻是截然不同,甚至一些冗餘運算,如新增零的無限次方,都能令過程變得複雜,而不影響結果。
隨著羅豐往陣法中打入無用的變數陣式,無天魔羅鬼煞大陣產生了細微的變化,煞氣的搬運時濃時淡,魔勁的衝突時強時弱,諸如此類的變化只存於表面,對陣法實質的執行沒有絲毫影響。
假如員嶠二老窺出其中玄妙,只需依照原來的破解之法進行下去,照樣能順利無阻的來到核心陣眼的位置。
然而,兩人並不懂陣法,他們只是單純依賴法寶司南車的指示在前進,而法寶和人之間是存在著差別的,其中最明顯的一點就在於不知變通,哪怕是無用的變數,它們也會一一進行計算,於是乎,司南車陷入繁雜的運算之中。
“怎麼不動了?”
惡婆子看著停止前進的司南車,不由得疑問。
高瘦老者同樣心生疑竇,連捏法印,灌注真氣,加快司南車的運轉,很快車子又恢復行動。
“並未出現故障,很可能是那小子加速了陣法的運轉,使得六壬司南車探尋陣法的變化,也跟著變得困難。”
他不懂陣法,只能依照以前的經驗來做出判斷,並未意識到背後潛藏的危機。
兩人再度跟著司南車前進,繞過陣法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