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得的人物。”
透著竹香的房間中,徐徐吹進清香的微風,牆壁上有著綠樹掩映的畫卷,桌臺上是煮著泉水的紅爐,四周擺放著蒼青似煙雨的茶杯,一名隱士打扮的儒雅男子開口說道。
“瞧你大驚小怪的,哪一屆天人演武中不出幾個風雲人物,怎麼也和外面那些粗鄙之人一樣沒見識,哪怕是人道氣運最虛弱,人才凋零最嚴重的年代,也有那麼一兩個讓人眼前一亮的後生。”
茶爐的對面,是一位戴星冠,躡朱履,著青衣,懸七星金刀,垂白玉環佩的紅髮男子,其身材魁梧,雙眉極濃,遠遠看著就像一輪紅日,不怒自威。
“不同,今年這一屆人才之盛,足可媲美三教六宗鼎立之初,氣運最為旺盛的時代,但是像這種人才輩出的時期,實際上最不容易凸顯出某個單一的物件,通常會呈現百家爭鳴、群雄並起的局面,相反那種一枝獨秀的情況,只會出現在人才凋零的時期。
這一屆的天人演武,本該是前一種狀況,禪渡宗的韋陀尊者,龍傲宗的傲宇龍子,萬獸宗的獅王,歸墟教的奇策侯……甚至還有不久前太上教隕落的那名弟子,放在往屆,都是有資格競逐魁首的人物,但如今,他們卻成了陪襯的綠葉。”
儒雅男子意味深長的嘆道,頗有種後浪推前浪的感慨。
紅髮漢子撇了撇嘴:“不就是六道宗的那名弟子,之前默默無聞,行事低調,鬆懈他人的注意,等到其他強者都鬥得差不多的時候,再抓住機會一鳴驚人,坐收漁翁之利,這等伎倆見得多了,也看不出有哪裡高明。或許此子有那麼點實力,可說到底還是靠著見不得人的手段才登上魁首之位,勝之不武。”
儒雅男子難掩驚訝之色,微微瞪大眼睛,瞧著紅髮漢子道:“看來你是真不知道了,否則斷然不會說出這等話來。那名六道宗弟子的所作所為,恰恰與低調相反,他簡直高調得不得了,就差沒喊出‘拳鎮天下,劍斬群雄’的口號了。天人演武結束,清點功德後,排名第一的就是他,只因為他斬殺了一名擁有四重巔峰修為的龍脈天魔。”
紅髮漢子道:“這事我倒也聽說過,據說他是聯合六道宗的同門,聯手佈陣,才將此魔斬殺。他的那些同門亦非泛泛,雖是天人初境,卻大多擁有越階的實力,一群天人二重境的修士聯手佈陣,斬殺四重境的天魔,雖然仍很兇險,卻並非不可能。只憑這一點,並不能證明什麼。”
儒雅男子笑道:“這只是個開頭,接下來才是最精彩的。越階斬魔獲取大量的功德點數後,此人便以點數為餌,邀戰同修,最多之時曾受千人包圍,卻為他一劍所破,群英喪膽,逡巡不前,幾有昔年劍神的風采。”
紅髮漢子搖頭道:“以強敗弱,也算不得什麼,你我皆知,元丹境對上法相境,除非萬眾一心,同力同源,或者藉助陣法聯合力量,否則很難靠數量勝過法相境修士,人數再多,也不過是一盤散沙,千人和百人十人也沒什麼差別,欺負弱者,並不值得誇耀。”
儒雅男子瞥了對方一眼,笑道:“至少,你承認他擁有法相境的實力了。”
紅髮漢子沒好氣道:“我又不是故意要貶低他,憑他展現出來的能為,的確不下於尋常的法相境修士,睜眼說瞎話毫無意義。”
“用尋常法相境修士來與他做比較,本身就是一種貶低。在劍敗千名修士後,此人又力敵傲宇龍子和韋陀尊者兩名同級強者,之後貴教的五名南斗星官插手戰局,卻落得四傷一亡的下場——天梁星官最後時刻慢了一步,被救回時已然不治身亡。”
說到最後的時候,儒雅男子看了紅髮漢子一眼,對方的氣息果然出現了浮動,甚至微微握緊了拳頭。
“天梁師妹居然……這也不算什麼,南斗六星君強在聯手合陣,單獨的實力並不算強,頂多勉強入得天榜,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