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家會快速給大家簽證,不會耽擱大家太多吃飯的時間。”嚴老微笑著說道。
眾人看著這個老當益壯的古玩泰山,心裡一絲不滿都沒有。人家嚴老什麼身份和地位,加上自己等人大部分人都比嚴老年輕。嚴老都不曾喊累,他們叫苦連天就有點不像話了。
名單排名是按照瓷器數量排的,所以最先進去的毋庸置疑就是上海兩大拍賣行了,也是擁有朱仿的兩家拍賣行。
星夢並不是上海最大的拍賣公司,而是海天拍賣有限公司。但這次星夢拿出的瓷器最多,足足四十九件。因此,星夢當然奮勇當先。
星夢拍賣行的負責人是一個地中海,四十多歲左右吧!他長得不高,但生相穩重,是個做大事的人。這人走進來,行為舉止都很得體,神情不卑不亢,讓人暗生佩服。他進來之後,就給眾人找個一個招呼。
“龔經理你先坐,你的物件雖然多,但簽證很快的。”寧館長微笑道。
“寧館長、嚴老以及各位專家,那就麻煩了你們了。”龔經理又微微一鞠躬,然後才坐下來。但從他的眼神中可看出,他最關心的還是自己的物件情況。
因為星夢的瓷器都是嚴老鑑定的,所以證明書上都是嚴老一個人簽字。嚴老閃電般簽了四十八份證明書,唯獨剩下那件梅瓶。這下龔經理就坐不住了,要知道這件梅瓶是他們公司重金拿下的重器。
“嚴老,這梅瓶……”龔經理表面鎮定,但語氣中已經略顯顫抖。他心裡還是暗存曉幸心理,希望事情不是自己猜測的那般驚心慘目。
而不知情況的幾位專家以及寧館長也是聚精會神、屏氣凝神地注視著嚴老,心中好奇。不過大家都胸有定見、心照不宣,明白這件梅瓶應該就是朱仿無疑了。
“龔經理,你這梅瓶怎麼得來的?”嚴老不答先問。
嚴老雖還沒回答,但龔經理也已經心中有數。他愁眉鎖眼,強行冷靜下來,努力回憶這件梅瓶的來歷。半響才說道:“半個月前,一個陌生男子不請自到。那人我們都不認識,據他自己介紹來自雲南,卻略帶河南口音。這人單刀直入,直接了斷地拿出梅瓶,還說資金緊張,等不了拍賣。”
嚴老點點頭,說道:“這梅瓶的確是一件朱仿,唉!這朱世清道行越來越高深了。偏偏這人還生性多疑,不以真面目示人,見過他的人少之又少,想要根除這個禍害不容易呀!”
“嚴老,我們查了幾年,難道就一點都查不到嗎?”寧館長忍不住問道,他實在受不了朱仿的鳥氣,每次朱仿為禍人間,他上海都是重災區。
嚴老看了一眼眾人,這才說道:“也不是一點線索都沒有,不過還是很模糊,我們俱都不確定。以前,我們想盡辦法,想要引蛇出洞。誰知道朱世清狡猾多端,根本不上當。”
洪天寶在一旁聽得也是苦笑不迭,這群人完全被朱世清牽著鼻子走,太被動了。那件梅瓶他不用拿起來,也能招出暗記所在。
這個朱世清還真是了得,瓷器仿造得如此盡美盡善。不過在洪天寶眼裡,朱世清做得再好,也還是徒勞無功。有落寶金錢,假的真不來,真的假不去!再隱蔽的東西,被他神識一掃,那還不是煮爛的餃子馬上露陷了?…;
“唉!這萬惡的朱仿,怎麼就只找上我們星夢!”龔經理苦不堪言,收了這麼一件玩意,真是啞巴吃黃連了。
洪天寶搖頭苦笑,剛剛幫助嚴老那組的時候,洪天寶就用神識掃過一遍。今天朱仿可不止星夢的梅瓶,還有海天的青花五彩方瓶,海天的損失一點不比星夢低。
“龔經理你也不用怨天尤人,人家有備而來,你們自然只有吃虧的份。而且這次無獨有偶,海天也收了一件。”這事情對星夢倒不用隱瞞,反正家醜不會遠傳,朱仿他們星夢也有,他們不會自打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