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於是韓飛虎也顧不得其它,只好拜託別院的管家找來郎中,給楚千尋診病。
但是郎中給楚千尋開的退燒藥,他卻一口也沒有服進去。塗在傷口上的藥倒是很有效果,傷口周邊的黃膿已經越來越少了,並且漸漸消腫退紅,已經有漸好的跡象。
可是發燒始終是一件大事,如若不退燒,始終不能讓人放心。無奈,沈七七隻好用傳說中的物理療法,放了一些冰塊在屋子裡,又
用各種器皿裝了一些冰水在楚千尋身邊,只希望這樣能讓他儘快降溫。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三天後的清晨,楚千尋才逐漸恢復意識。
“二少爺,您醒了?”眨著迷濛的圓眸,沈七七一見她守了三天三夜的男人終於醒了,趕緊起身伸手去摸他的額頭,手觸之上一片冰涼,她終於深深地吐著氣言道:“終於退燒了。”
楚千尋張了張嘴,沒有說話,只是微微地眨著眼睛。
沈七七又高興又憂心地問:“您還好嗎?有沒有哪兒不舒服?要不要喝點水?”
“我,我……”楚千尋喉頭幹得難受,連話都說不出來,他沒想到自己這一昏迷,竟然是三天。
她也沒有讓他硬將話說完,便著急地說:“奴婢去為二少爺準備溫水潤喉,再為二少爺煮點清粥,二少爺您先歇著,奴婢很快就回來。”說完她便風一般地奔出房間。
見她因跑得太急而跌倒,楚千尋俊眉微擰,想叫她別急,卻因音量太沉也太啞,壓根傳不到她的耳朵裡,只能擔憂地看著她拍拍衣裙,跌跌撞撞地離去。
“那丫頭在急什麼?”恰巧來探望的韓飛虎險些被撞個正著,困惑地望著她急奔而去的身影,轉身,瞧見清醒過來的楚千尋,便了解一笑,“師哥,你終於醒了,還好吧?”
無法說話的楚千尋只能點頭,示意沒事。
瞧他似乎是真的退燒了,韓飛虎也鬆了一口氣,坐到沈七七方才坐的位置,“還好你醒了,要是再不醒,恐怕就有兩個人為你送命了。”
兩個人?楚千尋不解地瞪著他。
韓飛虎一笑,“一個當然是你師弟我了,我定會殺回那姓夏的老巢,先幹掉那幫雜種。”
楚千尋挑眉,似是在問,另一個呢?
“另一個當然是你那忠心,貼心,又細心的小侍女了。”韓飛虎搖搖頭又說,“當初你帶她出來,我還不同意,現在看來我是錯了。你因高燒不退,整整昏迷了三天,那丫頭衣不解帶,寸步不離地守在蹋前,連眼都不敢閉,痴痴地守著,無論我怎麼勸她去休息,她就是不肯走,堅持等到你醒來,你要是再不醒了,那丫頭不是累死,也是哭死了……”
聞言,楚千尋這才想到她剛才紅腫的雙眼,又憔悴的模樣。不由得胸口發熱,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覺正快速地竄揚,一種美妙的情愫,在他心裡柔柔嫩嫩的生長,嘴角也不由得泛起一抹泛甜的微笑。
不一會兒,沈七七帶著阿紫急匆匆地走了進來,一碗白粥,兩樣清淡的小菜,便端到了楚千尋的床前。
“來,先喝口水潤潤喉。”沈七七拿著兩個軟綿綿的墊子,倚在了楚千尋的背後,並將他扶著倚靠著坐了起來。而後用小勺盛著水,並細心的吹了幾口,才穩穩的送到楚千尋的嘴邊。
楚千尋喝了兩口溫水,感覺喉嚨舒服多了,才虛弱地衝著沈七七咧嘴一笑:“真當我是小孩子一般照顧啊,連喝水都要你喂著。”
“可不。”沈七七又將勺裡的溫水送到楚千尋的唇邊,“即便你不是小孩子,也是重點保護物件,我必須得對你好點,然後把你完好無損地帶回盛京。”
楚千尋看著她的熊貓眼撇了嘴,“還說照顧我呢,連你自己都照顧不好,瞧你那眼圈黑的。”
“這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