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當飯吃,只能延緩飢餓感。再過了十日,即便是玄霄也覺得飢餓難忍。這份飢餓感,要執行暖心訣四十九個周天才能填滿。維持的時間也越來越短。朝風給的乾糧,當初他還有結餘。自她離開後半月,兩人吃食上就非常節儉。每日清晨睡醒之後才吃,就算是這樣,不多的乾糧在今日早上也告罄。若再不找到下山出路,他與雲天青恐怕真的就餓死在冰原上。
“大哥,也許是我快餓昏了,有了幻覺。我總覺得四周有什麼東西盯著我,感覺他們隨時在找機會把我撕碎。”雲天青七日前就有了這種感覺,見玄霄沒什麼反映,他也就沒太擔心。
“我沒察覺!”玄霄一直未放鬆警惕,他並沒有如雲天青那樣察覺有危險。“你確定?”
“嗯!前幾日它們只是一直跟著我,現在老感覺他們想撕了我。”尤其是體力不支的時候,越來越感覺到有危險在不知不覺中向他靠攏。
“它們?”玄霄疑惑。
“嗯,像一群野獸!”雲天青解釋,沒道理他能察覺到,玄霄卻發現不了。
“我確實沒察覺,打起精神來!”自己沒有察覺危險,不代表就沒有危險。朝風曾說通往山下的路有野獸出沒,他未曾忘記。可一路之上,都是風平浪靜。
冰原前前後後一望無際,無處可供獸類藏身。也只有兩邊的冰川上可供躲藏。我在明敵在暗。若真是被盯上了,他們的處境十分不妙。
“大哥?!”
“雖然我未察覺,還是小心謹慎為妙。”
又過了兩日,兩人俱是筋疲力盡,僅靠靈力維持著身體。雖然飢餓的感覺不再頻繁來襲,缺乏食物還是沒有氣力。這冰原似乎無休無盡,他們日夜兼程,每日只休息兩個時辰都還未找到下山路。玄霄幾次都覺得是不是朝風騙了他。然而比起埋怨,他現在更加擔心的是四周隱藏的危險。
這兩日,兩邊的冰川倒是越靠越近,冰原也慢慢變得狹窄。這對他們來說相當不利。雲天青這兩日精神相當萎靡,有些時候他都是靠在玄霄身上行走。他的腦海裡面時常傳來野獸的嘶吼聲,這聲音攝人心魂,若非玄霄時常喚醒他,他的魂魄都可能被這些聲音吞噬。
冰川之上,群獸湧動,即便玄霄沒有感覺到殺意,如此多野獸在自己頭頂上橫行也讓他寢食難安。越是往前,獸群就越來越龐大,而云天青的精神更加不振。玄霄停下了腳步,扶著雲天青坐下調息。再往前走已經沒了意義。
“大哥?!”
“打坐,寧神,靜觀其變!”玄霄閉目,運起功法。他需要積攢體力。
“是。”雲天青跟著運功,修煉暖心訣的時候,腦海中咆哮的嘶吼聲會停下。若非為了趕路,他到情願一直這練下去。
冰原雖然在慢慢變窄,但依舊十分廣闊。他二人的一舉一動,完全逃不過獸群的眼睛。再往前走,他們的路更加狹窄,更容易被攻擊。玄霄想著,倒不如修生養息,等他們忍不住進攻之時,伺機逃跑。玄霄對自己的輕功有信心,就是拖著個雲天青,有些麻煩。等到脫險,一定要好好鞭策他將輕功學會。
二人這麼一打坐,就是整整四個時辰。天幕降下,月掛高空,風聲也變得微弱。冰原若此高地,卻看不見天懸星河的美景。玄霄很是遺憾。身邊指路的風,似乎慢慢停下,這感覺非常的不妙。冰川上的獸群也越來越低,越來越近。時有聽到,野獸低聲的怒吼聲。
隨著它們的逼近,雲天青的狀況也越發不好。暖心訣已經不能在壓制魔音般的獸吼。越是運功抵擋,就有更厲害的咆哮聲襲擊。雲天青忍不住,一口熱血噴出口中。
“天青!”玄霄心急,他不知道雲天青的狀況居然如此危險。
“它們……要攻過來……”雲天青右手護在心脈處,這群野獸是要置他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