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氣你了。小乖乖。”他捋了捋文莎莎的頭髮,“你說帶我去哪兒玩兒啊?”
“坐地鐵去。”文莎莎拉上秦遠又殺回了地鐵站。
“到底去哪兒啊?”秦遠坐在地鐵列車內問文莎莎。
“去豫園吧。好多外地人來上海以後,肯定得去那兒,你還沒去過吧?”文莎莎問。
“沒有。”甭說去過,秦遠連聽說都沒聽說過。他來這兒之前,只知道上海有一個外灘,還有一條南京路。南京路是他打小兒聽家裡的長輩們說的,說上海南京路很不一般。後來,他去了天津之後,發現天津也有一條南京路,而且也十分的繁華,他那時還是剛來大城市的外地客,不知道城市的先程序度有多少,他問他高中的同學,上海南京路和天津南京路哪個更繁華。他心裡面覺得這些在大城市待得習慣了的孩子們,肯定會做出一個很客觀的評價。但是他當時不瞭解一點,就像是南方人有時看不起北方人一樣,北方人也會更看不上南方人。當秦遠把這個問題拋給他天津同學的時候,得到的答案是:“當然是我們天津的最有名了,在全世界都有名。上海的那南京路是什麼啊,要和我們的比起來根本不算嘛兒。你看我們天津南京路上介高樓、介商店、介教堂、介燈光……他們上海有嗎?”秦遠一直誤以為天津的南京路是舉世無雙的一條馬路,他也相信了他同學的話,覺得他很了不起,一看就是見過大世面的孩子。可是他所不知的是,他的那個“見過大世面”的同學,在天津土生土長了十幾年,連趟家門也沒出去過,就連最遠的北京他也沒去過,他可能都不知道,故宮就在天安門的後面兒,什剎海原來不是紫禁城的御花園。秦遠就這樣信以為真的被騙了好幾年,後來他去了北京上大學,看到了很多他在天津都從來沒見過的商品、店鋪和品牌,他也見到了很多很現代化的建築以及設施,他這才慢慢感受到山外有山,樓外有樓。原來天津不是全中國最繁華的城市,至少北京就比它還漂亮;這一次,他來上海,特意要去看看南京路,彌補他少年時的小小遺憾。看完之後,他後悔了,後悔當初不應該輕信他高中同學的話,什麼東西只有自己親身經歷過了才會是最真實的,聽聞純屬瞎掰,只會讓自己更加的暈菜。
至於外灘,他也只是略有耳聞。看電視的時候看到過有關上海外灘的描述,讓他很來神的不是外灘旁的一排排老建築物,而是那一座被傳為佳話的“情人牆”,據說在那兒徘徊的情侶非常之多,而且處物件的小青年也都喜歡在情人牆邊走一走,看一看浦江兩岸的美景,好像那個地方與生俱來就帶著一種浪漫的氣息。秦遠這次來也想去看看,可惜他沒有找到,但他在外灘卻遇到了他的情人,文莎莎。莫非這也是一種緣分,秦遠搞不清楚,既然上天安排了,那就安然地接受吧。
坐了十幾分鐘的地鐵,秦遠和文莎莎到了一個地方下了車。文莎莎帶著秦遠往地上跑,出了站臺,秦遠看見了一條寬闊的馬路,穿流的機動車在這裡飛快而過;他們的身後就是一座高大的建築物,好像是一座大商場,有很多貴婦模樣的人提著手提袋剛剛從商場裡走出;馬路的對面還是一座商場,一座名為“巴黎春天”的商場。秦遠在天津聽說過這個牌子,他感覺這裡就是拍婚紗照的。他問文莎莎,文莎莎笑他。“誰告訴你這是拍婚紗照的?這是一家很高檔的百貨好不好?”
“在我們那兒就是拍婚紗照的。”秦遠說。
“你們那兒就這麼定義‘巴黎春天’的?那法國人聽見不得氣死啊。”文莎莎笑著說。
秦遠對這些品牌的東西瞭解不多,他也懶得去細細琢磨這些高檔奢侈品或進口貨,他覺得什麼東西都是一樣,能用就完。沒見過哪個名牌商品還有特異功能的,無非就是在一群世俗的眼光面前顯唄顯唄。讓大家看看自己有多麼的了不起。他看不慣文莎莎幹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