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家外表看起來不大漂亮的馬殺金會所。
這名字怪怪的;看外部裝修也很一般;不過李易以前有跟萬蜂接觸的經歷;萬蜂的青馬大廈也是外陋內華。這馬殺金會所沒準也是一樣。
李易現在對海州地頭上的事情不說是瞭如指掌也差不多;知道這馬殺金會所是武榮緣的場子。不過武榮緣近來很少露面;所有的生意都交給小弟打理。
李易帶著六女走了進去。等穿過了前廳;到了後面正廳一看;果然是一派浮世繁華。那種十丈軟紅的喧鬧和世俗像一股暖氣一樣撲面而來。
會所正廳裡明晃晃的就是個賭廳;其餘的休閒專案都安排在側廳和後廳;顯然這會所是靠賭業來支撐的。
李易向來沒把自己當成高雅人;一來到這種地方。立刻覺得身心舒展。
六女中;蔣銳向來什麼都無所謂。蘇綠和林美心負責坐陪;玩與不玩都什麼差別;而許陽陽、黎心雨和文蘭這三個貨就大不一樣了;一進來就臉上放光;顯然興奮的緊。
海州的大會所大都有賭業;這也是沒有公開的秘密;今天是大年初一;上邊查的也松;海州的賭徒們怎能不玩個痛快?
是以正廳裡各種賭具的聲音像交響樂一樣此起彼伏;賭徒們的叫喊聲也時而爆發出來;那種熱鬧場面不是一般言語所能形容的。
李易本人並不如何好賭;今天來就是輸錢來的。當下兌換了一百萬的籌碼;分給六女。
文蘭她們三個根本不用李易說;拿著籌碼就自顧自玩去了;像是出籠的小鳥;就連向來冰冷的黎心雨這時也難免眼中放光。
蔣銳從來不賭;賭博對她來說是天底下最沒有意義的事;蘇綠和林美心就更不用說了。這三女便陪在李易身旁;一切由李易做主。
李易以前賭過幾手;基本上是骰子比大小;尤其是在迎仙樓的那次;文蘭還易容了跟自己賭。
那時秦蘭還沒有死;李易想起以前的事;心裡有些酸楚;當下道:“那就玩骰子吧。”
蔣銳跟李易在一起這麼久;對李易的呼吸、語氣、神態都瞭若指掌;這時自然敏感的察覺出李易的變化;忙道:“好啊;咱們就賭骰子。輸了算你的;贏了算我們的。”
李易一笑;道:“那是自然。”
四人來到賭骰子的賭桌前;這裡已經圍了好幾圈人;李易四人好不容易擠了進來;正好見上一局莊家翻出個豹子;大殺四方;惹的眾賭徒一陣亂叫。
新的一局開始;荷官笑著舉起骰盅搖了起來。
李易側耳仔細聽著;感覺似乎是一二二四點小;當下投了五千。
蔣銳對賭無所謂;隨手投了個四五六十五點大。
蘇綠不想賭;自己也沒主意;為求機率;便直接拿一千塊錢押了個大。
林美心也不會賭;不過她辦事向來憑審美感覺;這時看著賭檯上的字;覺得一二三這組字十分好看;當下按著自己的美感傾向在這個點數上投了六千。
人們紛紛下注;荷官敲了敲鈴;雙手一揚。道:“買定離手。”隨即開了骰盅;裡面卻是五五六十六點大。
桌上押具體點數的沒有一個贏的;而僅押大小的;卻都押了小;這一下就只有蘇綠押大。
蘇綠也沒想到自己能贏。雖然賠率不大。但是隻她一個人贏了;便十分顯眼。
荷官把籌碼推到蘇綠身前;蘇綠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便看向李易。
李易笑道:“賞荷官幾個。”
蘇綠忙抓了一把籌碼推給荷官。她不識籌碼大小;這一把籌碼足有六七百塊;那荷官笑著收了。
忽然有人道:“咦;這不是蘇曉然嗎?”
立刻有人應和道:“對對對;沉重的羽毛。確實是蘇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