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到鄂爾泰房裡告知後,鄂爾泰說:“病中邋遢怎見外客?阿七,快為我穿戴好。”
“老爺,您此番折騰豈不是令兩位李大人難過?”那名喚阿七的管家見鄂爾泰要起身便說道。
鄂爾泰問:“阿七此言何意?”
“兩位李大人來看爺您是心意,老爺若是因此而勞累了豈不是不美?老爺就讓兩位李大人一番美意付流水?”阿七反問。
鄂爾泰笑答:“就你理最多,我怎麼都得拾掇一番,至少潔面和穿衣還是要的。”
“奴才去幫老爺拿衣裳?”阿七弓著身體打了一個千兒。
“嗯,別讓我的一臉病容嚇到文齋(李孝字)與文起(李信字)”鄂爾泰點頭說。
不一會兒阿七拿著一件長衫給鄂爾泰披上,鄂爾泰的膚色看上去明亮了一些,不似原來的暗沉與萎黃。
鄂爾泰打點完自己後就蓋著被子半躺在床上,這一點點動作已經讓他氣喘吁吁,等到他的氣息稍微平穩後阿七來報說鄂容安引著李孝兄弟即刻便到。
“阿瑪,忠毅公與靖達伯來看您了。”鄂容安在門外請安。
“快請。”門內鄂爾泰的聲音傳來。
卻說鄂爾泰府上招待了李信、李孝兄弟後,依舊斜靠在床上的鄂爾泰感嘆:“可惜當年無法聯姻。”
“這樣的人家在咱們大清也罕見,且不論權傾朝野時依舊待人寬厚,就算是放下手中的權力也比常人乾脆、爽快。”鄂容安點頭稱是。
鄂實哼哼幾聲說:“咱們家也不差,那李家也就裙帶攀地牢。”
聽到鄂實的話後鄂爾泰氣的抓住床邊的木杖就打過去,鄂容安護住鄂實低斥:“二弟也是不惑之年怎麼就看不明白?李家若只是會攀裙帶還犯得著阿瑪想方設法和他們結親?”
“我承認李孝有一點能耐,可你看李信和李義沒多少功勞嘛~~~”鄂實不服氣地嘟囔。
“你這個逆子……氣死老夫了,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把年紀了文不成武不就連鑽營都不會,他李義是一等承恩公、正一品文華殿大學士,這還叫沒能耐?你阿瑪我一個一等伯算什麼?地上的泥灰?”鄂爾泰氣的大咳幾聲嚇得鄂容安和鄂實趕緊上前給他順氣,鄂爾泰趁機敲了鄂實几杖他也生受著不敢吱聲。
“那不一樣,阿瑪您的爵位可是實打實掙來的,一等承恩公還不是仰賴於他姐姐是母后皇太后?”鄂實梗著脖子嘴硬到。
鄂爾泰又抓起手杖敲了幾下才罷休,鄂容安扶著氣順了的鄂爾泰躺下,鄂爾泰緩慢地問“你知道什麼?咱們西林覺羅家太過耀眼,你阿瑪我是先帝爺的舊臣,看在先帝爺的面子上皇上對咱們西林覺羅家一直照顧有加,如此顯眼的西林覺羅家多的是人想揪錯處,可是我若是不在了……你們兄弟幾個……扛起西林覺羅氏的榮耀太過艱辛、不易,你們是否知道扛起這個家族要犧牲多少?”
“兒子明白阿瑪的辛勞,可是李家不是更加耀眼?”鄂實撇嘴。
鄂容安看了自家弟弟一眼回答:“只要皇太后還活著一天李家就不會沒落,縱使有一日皇太后……作為孝元憲皇后的孃家也會讓皇室禮遇三分,更何況承恩公是尚書房總師傅,這就意味著他將來一定是帝師……二弟,李家雖然耀眼可是他們有護身符,咱們西林覺羅家的護身符就是阿瑪……”
“你們兄弟倆守了為父一整日,都去休息吧~~~將來在找機會聯姻,與李家抑或是……” 說了半日話的鄂爾泰心神俱疲。
兩兄弟退出房間後鄂容安對鄂實說:“阿瑪的身子骨越來越差,二弟日後慎言莫再惹阿瑪生氣。”
鄂實已過不惑之年但在鄂容安面前還是乖乖受教,他說:“我知道……我只是氣不過他李家居然回絕了津兒的婚事,咱們家津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