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雅不明白那句‘蠢貨敗家子’是形容何人便小心地勸慰問:“老爺彆氣,這氣急傷身吃虧的終究是自己。”
雍正緩過神來面上飛快的閃過一絲懊惱,他說:“我只是想到一些讓我生氣的人,沒事兒……”
雍正氣息略略回暖後下方的人也不縮著脖子了,李福雅邊看戲邊分神與雍正聊天兒,約摸半個時辰後雍正徹底將腦袋裡那些惹人厭的畫面封住,他面色不善的盯了弘曆幾個呼吸的時間轉開心思。
芷萱見警報解除便上前湊趣說:“女兒向來愛看花旦,可今兒個這出戏的小生唱的極好,活脫脫的就是一個韓世勳。”
“是嗎?”雍正問。
芷萱點頭說:“阿瑪方才可是沒認真聽?不然您也會誇獎的。”
雍正略偏過頭問:“知道那小生嗎?”
站在一旁伺候的吳慶年彎下腰回答:“回老爺的話那小生名喬諱安。”
“既然大小姐看著可喜,待會兒給喬安的賞就厚一成。”李福雅隨口說到又問:“我還不知道今兒個的班子是哪兒的?偏生你們捂得嚴實還不讓我知曉。”
吳慶年看到雍正點頭後回答:“回夫人的話,今兒個的班子是從杭州請來的李氏家班。”
“李氏家班?”李福雅直起身子問:“和李謫凡什麼關係?”
“回夫人的話,這李氏家班的班主是李笠翁的孫子。”吳慶年躬身回答。
李福雅聽後開心地說:“李謫凡的孫子?李謫凡在康熙十六年退隱杭州後與康熙十九年故去,我因年歲幼小倒是不曾見到他的風采。” 話說李福雅愛看戲,但喜歡看的並不多,最得她喜愛的就是李漁的作品,因此常嘆‘生不逢時’不能一睹李漁李謫凡的風采。
“回夫人的話,老爺知道您喜歡李笠翁的唱段,只可惜這李笠翁故去多年,不然老爺一定給您將李笠翁給請來。”吳慶年說到這兒感覺到失言便停了下來。
李福雅聽後小心的瞄了一眼黑臉的雍正,她用帕子輕掩住嘴角溢位的笑容說:“謝過老爺子了。”
雍正狠狠地瞪了吳慶年一眼說:“知道你喜歡李笠翁的《風箏誤》、《比目魚》和《鳳求凰》,李笠翁雖然不在了,幸而他五旬之後得七子,倒是得了家傳淵源。”
“李漁”李福雅喃喃自語:“崑曲大家啊……瑪法喜愛李謫凡的才華,與之互透過幾封書信,早年也看過李氏家班的演出對喬王二姬的風采優勢也會懷念。”
“哦?我倒不知道李修竹和李笠翁有交情。”雍正抿一口羊羔酒說。
李福雅笑道:“瑪法所交之人三教九流皆有之,這李謫凡倒是瑪法慕名相/交的,他辭世之時我還小,所以瑪法常說我若早生幾年就可以一睹李謫凡的風采。”
“早生幾年?嗯?”雍正挑眉望向李福雅,站在他身旁伺候的吳慶年冷汗涔涔。
李福雅一愣,少頃後她笑著湊到雍正耳邊小聲說道:“妾身很慶幸生得逢時,否則怎麼會有機會領略爺的英姿?”
李福雅話令雍正耳根微紅,他看了看圍在一旁的子女小聲威嚇:“福兒當了太后膽子肥了不少!今夜看爺怎麼收拾你。”
吳慶年識趣地退後幾步,李福雅面色一垮說:“爺可得記得御醫的囑咐,修身養性!”
雍正得意道:“爺的身體很好,愛妻勿須擔憂。”
“……”李福雅真的想仰天長嘆‘這個人是雍正麼?是麼?是麼?’
“阿瑪和額娘在說什麼呢?”一個聲音傳來打斷了二人之間流轉的靜謐,不用問,這種時候感出聲的也只有被雍正捧在手心裡的芷萱了。
雍正不帶火氣地瞪了芷萱一眼回答:“沒什麼,只是好奇你額娘為何喜歡昆便隨口問一問。”
芷萱狐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