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凡不理會顧夶的威脅的話,快步上前,來到刑荊身邊。
“刑荊!刑荊!你醒醒!”
齊凡晃動刑荊的肩膀,刑荊卻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且刑荊的身體猶如寒冰般的冷。而且顧夶胸口有包紮過的痕跡,從胸口的形狀來看,刑荊的確是女子。
“她的傷勢怎麼樣了?”
齊凡眉頭緊鎖,看向身旁的顧夶。
顧夶並沒有回答他,回答齊凡的是顧夶旁邊的一名中年男人。
“獄卒將她帶進來時,她就已經這樣了,如果不是顧老大一直在使用真氣,為她驅散體內寒氣,她早就死了,如今她的傷勢已經穩定下來。”
“戴十紋。”
顧夶道出一個名字,語氣冰冷,嚇得中年男人連忙躬身後退,不敢再多說半句。
齊凡這時卻對顧夶道了聲謝,“多謝你救她。”
“哼!本大爺看上的女人,就不會讓她那麼容易死!”顧夶霸氣道。
齊凡眉頭皺起,卻沒再說什麼。他想起刑荊奮不顧身為他擋下一刀的畫面,內心充滿愧疚。
眼睜睜看著救命恩人躺在地牢中,卻沒有能力救她出去。
如今刑荊身受重傷,無法醒來,只有顧夶能救她,只能等刑荊回覆之後,再想辦法逃離這裡。
不過在此之前,齊凡還要參加鬥獸,關於鬥獸齊凡一無所知,能不能活著回來同樣是個未知數。
長夜漫長,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之中,黑夜視乎沒有盡頭。
齊凡坐在刑荊躺著的石床邊,這時那名名叫戴十紋的中年男人悄悄挪到齊凡身邊,竊竊私語。
“小兄弟,你也是來自北炎王朝?”
齊凡眉頭一皺,卻沒有回應對方,而是在心裡嘀咕,這個男人是什麼身份?怎麼會知道自己來自北炎王朝。
見齊凡不回答,戴十紋已看出齊凡的顧忌,他小聲的說道:“其實我也是北炎王朝計程車兵,我是天字營的。”
“真的?”
齊凡看向戴十紋,他無法分辨戴十紋是不是在欺騙他。
“當然是真的,我之所以告訴你身份,是看在你我都是北炎王朝計程車兵,不想你白白丟了性命。”
“你怎麼認定我就是北炎王朝的人?”齊凡問出心中疑惑。
“因為那個女孩來的時候,穿的是北炎王朝的鎧甲。”戴十紋笑著說道,順便用手指向仍在角落裡破碎的鎧甲。
齊凡頓時一驚,他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如此說來,這裡的所有人都已經知道他的身份。
“那你讓我怎麼相信你是北炎王朝的人?”
“信不信隨你,我已經說了,我是看在你也是北炎王朝的人,才提醒你。”
戴十紋眼睛看向一旁的顧夶,小聲說道:“顧老大在這個地牢中,是除了獄卒之外,權利最大的人,只要你不惹他,他不會對你怎樣,而且只有他能保護你的朋友。”
齊凡眉頭一皺,他自然知道利弊,也沒必要在地牢中樹立敵人,更何況顧夶的確救了刑荊,雖然是心懷不軌。
正如戴十紋所說,如果不是顧夶,整個牢籠中的男人,看到女人,那相當於一群餓狼看到毫無防備的小羊,都想將它吃掉。
“我知道了,只要他不找我麻煩,不傷害刑荊,我不會與他為敵。”
話音剛落,一陣腳步聲越來越近,鬨鬧的牢房逐漸安靜下來,是獄卒來了。
一名魁梧的獄卒,手裡拎著一根鐵鏈,來到牢門口,對著齊凡喊道:“齊凡,出來參加鬥獸。”
牢中的眾人目光看向齊凡,眼中浮現複雜的神色,因為他們都知道,參加鬥獸九死一生,能活著回來的鳳毛麟角,齊凡看起來那麼瘦弱,怎麼看都不可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