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腥風從兩國交戰的戰場處吹來,夜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卻有一支軍隊手持火把,在黑夜中前行,帶路的正是二首領章天印。
前方巨大的城池坐落在山脈邊緣,篝火將城門上的大字映照的清晰顯現:飛矛城。
“白骨韓,喪家之犬,快快給爺滾出來!爺今天給你帶骨頭來啦!哈哈哈哈!”
章天印狂浪的笑聲迴盪在寂靜的飛矛城中,城內燈火零星燈火逐漸亮起,隨後便又被吹滅了。
而白骨韓沒過多久便出現在飛矛城城牆之上,看到下方集結而來的叛軍,白骨韓立刻下令,朝著這些叛軍放箭射殺!
一瞬間,沾染火油的長箭破空而來,看到這一幕,章天印冷喝一聲,下令道:“立刻擺出防禦陣型!”
數百人立刻分成四隊,分開站立,面向飛矛城方向,將盾牌擋在頭頂,伏在地上,任由長箭落下。
攻擊過後,叛軍傷亡僅為個數,並且只是擦傷,並未受到致命傷害。
章天印再次叫囂挑釁,“白骨韓,堂堂七尺男兒,難不成只會站在牆上放冷箭?還是說你甘願成為縮頭烏龜呀,若真如此,不如你叫我一聲爺爺,爺爺教你這孫子如何帶兵打仗!”
話音落下,數百名叛軍鬨笑起來,大喊‘孫子’二字,讓飛矛城上的白骨韓氣的怒目圓睜,恨不得跳下城牆殺了這些聒噪的爬蟲!
白骨韓從未受過這般侮辱,終於情緒爆發,提起武器就要去和章天印拼命,“可惡!本將軍非要殺了這群畜生!”
“將軍,萬萬不可啊!夜黑風高,城下到底有多少叛軍我們根本無法發覺,不宜與他們正面衝突,以免中了他們的計!”一名副將連忙勸說白骨韓。
白骨韓之前一直在九皇子身邊保護,哪裡受過這般屈辱,他怒視面前副將,質問:“難不成本將軍要任由他們辱罵不成!”
“白將軍您有所不知,他們這是在故意激怒您,平日我們只當他們在放屁,不會在意他們怎樣叫喊的,等他們叫累了,自然會離去,而且等到天亮,若他們還未離開,我們儘可拍全軍將他們剿滅,傷亡也能降至最低!”副將解釋道。
他顯然早已熟悉戰場形勢,若無上面命令,即便再怎麼叫喊,也不過是在提振士氣,但在絕對的優勢面前,任何士氣都不堪一擊。
見白骨韓有些動容,副將又勸解道:“將軍,我們的對手不是叛軍,叛軍也沒有資格成為我們的對手,他們叫囂不過是無能罷了,不敢和我們在白天一戰,若將軍不信,你看明天他們還在不在城下。”
“那就等明天,明天我再與那狂徒一戰!”
白骨韓被說動了,他站在城牆之上,怒道:“章天印!你不要忘記當年你不過是皇子手下一條喪家之犬,今日本將軍乏了,且不與你一般計較,明日一早,本將軍定然率軍出城,滅掉你們這些叛國的狗賊!”
“白骨韓,我看你只會犬吠而已,有種你立刻下來與你爺爺決戰,看我不打死你這不孝子孫!”
城樓下,章天印繼續辱罵白骨韓,不過卻沒有之前的效果,白骨韓直接將事務交給副將,那名副將則根本不理會叛軍們的叫囂。
過了一會兒,章天印罵累了,將罵人的事情交給手下,自己走到隊伍後面休息去了。
然而這一幕城樓之上計程車兵,並不能清晰看到,藉著黑夜,章天印快速在移動,很快來到距離城門很遠的一處偏僻角落裡,而這裡已經有幾人在等候。
“大首領,事情果真如你所料,白骨韓聽了手下的話,不再理會我們的挑釁。”章天印面露高興,他罵也罵了,心頭的怒火消了不少。
不過在看到湯塵身邊的齊凡後,臉上高興的神色頓時少了很多。
湯塵點點頭,對眾人說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