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大門。今日機會難得,你就讓我遂一次心願又何妨。”
這話裡半真半假的埋怨和期待倒讓明華容不知該如何介面了。說起這個,她不免油然生出幾分內疚:自己的事情尚未處理完,這種日子只怕還要持續很長一段時間,少不得要讓他繼續扮宵小,飛簷走壁地爬牆跳窗了。
其實姬祟雲只不過喜歡開玩笑習慣了,隨口一提而已。在他心裡,明華容能默許兩人間有進一步的發展,已是教他喜出望外。這件最大的大事搞定了,餘者不過是雞毛蒜皮而已,漫說是讓他爬牆,讓他天天爬山他也樂意之至。
當下端詳了一番明華容的面色,見她神情如常,並無異樣,姬祟雲才放下心來。好不容易把越老越像個頑童的師傅哄開心了,抽了半天空進宮來探望明華容,沒想到剛一照面就發現她正被一個女人威脅推搡。雖然及時出手不動聲色地化解了危機,但姬祟雲仍然不可避免地生出一陣後怕與擔憂。縱然知道自己看上的人不會弱到連這種場合都應付不了,但知道是一回事,心疼又是另外一回事。
再度回憶起那一瞬間的慌張與擔憂,他忍不住想要勸說幾句,讓明華容儘早離開這是非之地。但轉念想到她的倔強和強硬,遲疑片刻,終是咽回了湧到唇邊的話語。他太清楚這女子的固執,況且若是說得太多,難免有管頭管腳之嫌,會讓她不開心。不如就由自己多加留心,暗中保護於她,也是一樣。
——不過,師傅一日不走,他就沒辦法成天跟在她身邊,這可如何是好?難道又要麻煩甄老麼?說起來,以前貪玩的師傅每到一個地方,待上一陣子便要嚷嚷著沒有新鮮感,再趕到別的地方去玩,怎麼這次竟會在除了人多其他地方都平平無奇的昭慶帝京待了這麼久?莫非,她也察覺到了什麼異樣?
一念及此,姬祟雲不期然又想到了適才在樂景宮內見到的那個人,原本明朗的笑顏立即帶了陰霾,雖然立即又恢復如常,但明華容依舊敏銳地捕捉到了。
“你怎麼了?”明華容問道。
她以為他還在為剛才的那一幕擔心,剛想安慰他說自己沒事,卻見姬祟雲遲疑了一下,突然沒頭沒腦地說道:“剛才那個金冠黃袍的年輕人,就是你們的皇帝?”
“不錯。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我……”姬祟雲頓了一頓,才說道:“你還記不記得上次我和你說過,我有個表兄,本是景晟的皇子?”
“……記得。”明華容神情有些微妙,因為她不只記得他的表兄賀允復,更記得當時自己生出的那份違和感:為何此人遲遲不肯報仇雪恨,反而找了個大有破綻的藉口一拖再拖?
滿腹心事的姬祟雲一時沒注意到她的表情,只長眉微擰地說道:“那天我離開後,無意聽朋友說起,他長得和你們現在的皇帝很像。原本我還有些不信,但今天無意一見,才知道他們當真是像極了。如果站在一起的話,說是親生兄弟也有人信吧。”
聽到這話,明華容不禁一驚。論理宣長昊與賀允復毫無交集,這般相像說不定只是巧合。但她深深知道,在權力圈裡沒有巧合,哪怕是看似偶然的東西,背後總有千絲萬縷扯不脫的關係,更何況是兩國的皇儲竟長得如此相似,說不定其後便藏有一個驚天之密。
她正猶豫要不要將對賀允復的疑惑說出來時,只聽姬祟雲又說道:“而且……當年與逆賊賀緒川聯手,裡應外合血洗景晟皇室的賀允德,當初也曾見過宣長昊。小小容……”他苦笑著抬起頭,看向明華容:“我總覺得這裡面有什麼問題,更可怕的是,我覺得表兄似乎也有問題。三年多年你們陛下登基時他就在昭慶帝京,也曾親歷那場大典。我記得按昭慶的規矩,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