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之一。開銷比想像中大。”把參賽者總數再扣去“五十一”這數字後。華斯特王嘟噥道:“這回要赤字了……哎!做一個為子女盡心盡力的合格父親真難啊!”
椅子側翻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菲利姆、菲奧雷和菲莉絲三兄妹幾乎同時栽倒在地上。
可與起跑之後地變態景象相比較。他的如此言語還不算最變態的。
金錢與美色的威力遠超出事先的預想,震響地餘音還未散去;撐過最初那陣衝擊的人已經邁開腳步衝出了,調動人類每一分體能的動作幾乎在每個選手身上都得到體現,兩千多個急性子全部選擇了採取衝刺態勢,如衛生掃除般的煙塵沖天而起,所有觀眾的視線內立刻出現了一團隨風飄動的人造烏雲,也給整個變態比賽造就了一個烏煙瘴氣的開始。
直到這陣煙塵徹底散去,明顯出發滯後的那群老手才有所行動,而且是足以讓人突發腦溢血的慢動作——慢吞吞拉下耳塞,再慢條斯理地咳嗽幾聲清清喉嚨,接著是一套熱身運動,最後才是邁開腳步離開。
米伯特是初次參賽,可從一開始,他就保持住和老手完全相同的步調,前幾天對菲莉絲的狂熱仿若消失得一乾二淨,取而代之的是極度的秩序感,每個行動步驟都嚴格遵循了修伊所制訂的計劃。
愛情真是有趣的東西,完全處於兩個極端的事物因它而能共存,因為它既能讓人變得瘋狂熾熱,也能讓人變得沉著冷靜。
瞧著在一群老手中顯得格外注目的米伯特,以及他面部那份罕見的執著和堅持,每個“火焰空間”成員都是這麼想的,連修伊都不例外。
如果我也陷入愛情之中,是否也會因此而改變嗎?
修伊這麼問著自己,而下一刻他也得到了答案——當然是變了,且是早就為某個人而改變。
望望蕾娜斯全神貫注於比賽的迷人側影,一抹苦澀悄悄爬上修伊的面龐。
“真是驚人呢,錢這種不能吃也不能穿的東西,真有這麼大的魔力嗎?”小七咋舌道。
虛空不是很肯定地答道:“多擁有些金錢是防備不測的手段,大多數人這麼想。當然,對金錢的單純斂集欲是例外。”
“我們只關心米伯特,別轉移注意力。”老酒鬼的眼睛始終沒離開那個熟悉身影半步:“讓他跑這麼後沒問題嗎,修伊?”
修伊微微一笑:“當然沒問題,你只要看看就行了。”
最大幅度呼吸,踏步儘量大,腳尖點地要有力,讓整個身體保持在平衡而自然的狀態下,這樣就行,剩下的就看你的自我應變能力了。
別指望會得到支援,也別希望意外不會發生,一切都按最壞的打算。
如果想成功,就要隨時準備應付任何突發狀況,你自己該知道怎麼做。
修伊說每句話時的不同表情在米伯特的腦海中一一浮現,而把他從這些回憶中切離出來的,則是貝羅的呼喚:“米伯特,你好像心不在焉,這樣也算合格保鏢嗎?”
米伯特陡然間驚醒過來:“抱歉,分神了……”
“分神也能跑得這麼好,你受過的訓練不簡單啊!”米伯特苦笑:“大概吧。”
強迫肉體記憶,從而使人養成各類自然運動習慣,修伊的這種變態教育方針雖說不太人道,但實際效果卻好得出奇,此刻分神也能比賽的超常規能力,毫無疑問就拜他所賜。
“我們以現在這速度跑多久了?”大致計算一下自己的運動速度,再望望周邊的環境,米伯特問貝羅道。
現在他們所處的地方離開似乎已很遠,除了一條與會場賽道相連線地平坦土路外。四周被一望無際地鬱鬱蔥蔥草原所環繞。坐著無數觀眾地會場已落在視野後方。如果不借助可全方位旋轉的遠端望遠鏡,大概每個參賽者看上去都只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