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和喬念奴說話,這些資料無非就是李路由出國的目的,目的地,行程,隨同人員之類的。
“安南秀的要填嗎?”李路由又問道,安南秀的動向只怕比李路由更讓他們重視一百倍。
“不用。”喬念奴搖了搖頭。
李路由想起了喬念奴說過,對安南秀的態度只能是不接觸,不利用,不控制,基本上就是一種保守的共處的姿態,安南秀如果出國,要惹出什麼事情來,那也和中國方面沒有什麼關係,那就是美國人的問題,說不定還有人巴不得安南秀在美國搞點事情來,只要安南秀不是被美國人控制住了就行。
安南秀當然不可能被美國人控制住,除非李路由打算在美國留下來,所以今天需要談話的也是李路由。
“現在我們來談一談……”
“我先說。”李路由打斷了喬念奴的話。
喬念奴皺了皺眉頭,卻沒有繼續說下去,等著李路由開口。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但是我想和你解釋一下。那天你和安南秀兩個人動手,我應該阻止的……其實我並不是放任安南秀對你做點什麼,覺得你受傷也無所謂,我只是希望你能打消那個念頭而已。我把你當朋友,也會擔心你的安危,所以在溫良嘴裡知道你沒事之後,我才放下心來。”李路由認真地看著喬念奴,不再嘻嘻哈哈,“當時我的心態也沒有辦法放平和,總覺得你在我母親身邊,你是她的人,所以對於你堅持她要求的未婚妻的身份十分反感,這份反感歸根到底還是因為我母親,而不是針對你。現在這些事情,我差不多知道了,我就是你嘴裡那個你想當姐姐的人,你並不想成為我的未婚妻,如果有你這樣一個姐姐,我非常高興也很願意接受。”
喬念奴看著李路由,沒有說話,房間裡的氣氛有些嚴肅,過了一會喬念奴皺了皺眉,“這件事情我忘記了。”
李路由又是一陣無力,被得罪的女人都是小心眼的,她們沒有那麼容易就放寬心思,把自己心裡邊的那些不高興看淡。
喬念奴沒有和李路由談話,卻打了個電話給溫良。
很快溫良就走了進來,看了看李路由,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站在喬念奴的辦公桌前,雙手下垂,恭敬而順從的樣子。
喬念奴靠著辦公椅,雙手放在小腹前望著溫良,突然厲聲道:“溫良,你怎麼辦事的!你有沒有組織紀律性,你知不知道……”
李路由聽著喬念奴把溫良訓的狗血淋頭,一陣目瞪口呆,從來沒有想過喬念奴訓人居然如此兇悍,而她那好似溫良做了賣國叛國一般嚴重的態度卻不過是因為溫良告訴了李路由關於喬念奴這段時期的一些情況而已。
“好了,你出去吧,寫一份檢討送過來。”喬念奴說完,打發了溫良出去。
溫良苦笑一聲,搖了搖頭,拍了拍李路由的肩膀,“下次請我吃飯,這純粹是因為你,讓我受這無妄之災。”
李路由沒有想到溫良如此大度,竟然好似渾然不在意喬念奴剛才的教訓,這並不是沒有把喬念奴放在眼裡,只是透著一份好似兄長對家裡厲害的小妹表示服從和重視,卻依然儲存著兄長心態的樣子,李路由倒是確定了早就有了的感覺,喬念奴和她的這個組織裡的許多人相處,更像是故事裡的門派幫會,大家親親熱熱的相處,並沒有公家機構裡的感覺。
李路由現在當然能夠理解溫良曾經和他說過的一句話,溫良說他是自家人,自然是因為他是母親的兒子,而這些人和李路由的母親關係足夠近,所以溫良對李路由天然有一種視為自己人的親近。
似乎發洩完了,喬念奴若無其事地看著李路由,“現在開始我們的談話,這次你前往美國需要注意的若干事項。”
李路由只好聽著,儘管覺得這樣的談話可能更多的是一些泛泛其談的大話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