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反敗為勝。然而於太妃卻選擇康靖王這腐朽之人,為的就是日後能控制。
康靖王等來第一個契機便是得到於太妃的相助,這眼下是第二次契機。
只待,康靖王坐上高位之時,這控制了他幾十年的深宮婦人怕是命亦不保。
然,此時只等認錯,康靖王跪地叩頭,連聲自責。北地之事他以為挑起了與朝廷的矛盾便能內亂一段時間,然而老九竟下手如此快,一招釜底抽薪便將局面穩定。是他疏忽了,看來,他不能再拖,需加快步驟。
奚鈺那方回了乾元殿便令人將頭上沉重的金步搖除去,極複雜卻極壓人的花開富貴髻也一併拆了。身後盛絕笑意不減,於她身邊坐著,她苦著顏色道:
“女子當真不易,我為你做了如此多犧牲,你日後便再不能將我欺負!”
盛絕朗聲而笑,輕點她鼻尖,道:“好,日後,孤王任你欺負。”
“娘娘,這是將送去上衣宮訂做的宮裝款式,您過目!”在君王、帝妃說笑間這不期然的聲音至天而至。
“嗯,隨意吧。”奚鈺側目而去輕笑道。
宮婢微頓,卻依言端了花樣離開。奚鈺忽而叫住她,道:“等等,你回來!”
那宮婢即刻又折回來垂首待命,奚鈺上下瞧著,忽而欣喜大笑,扔了夫君起身去抱這宮婢:
“月兒,真的是你月兒,我差些就讓你去了!”
清月抬眼瞧她,嘆息道:“娘娘金枝玉葉,自是高不可攀貴不可言,哪裡還記著臣女?”
奚鈺笑出聲來,捏著清月臉蛋細瞧,倒並不將她揶揄之言放在心上,再左右上下瞧了瞧,又量了量,道:“嗯,很好,氣色好了很多,雖比之前養胖了些,倒是最最合適的。如此佳人,自然堪得上傾國傾城。”
清月嘆息,好言提醒道:“娘娘,您失儀了!”
奚鈺瞧瞧回頭瞧自己夫君,盛絕滿眼溫柔的瞧著她,這廂恰巧對上她的目光。奚鈺討巧一笑,繼而拉著清月細細問她這期間的事。盛絕瞧著小東西是有了‘新歡’便忘了舊愛,瞧瞧她此時那眉開眼笑的。
喚了兩聲不見她應,索性於她身前站了頗久她依然無所動。還須清月提醒,奚鈺側身瞧他問:“王,可有事乎?”
這令盛絕眸色即刻暗沉,又聽她道:“王政務繁忙,且去處理朝政無須顧忌臣妾,也容臣妾同清月說說話?”
盛絕心中思慮他這豈不是於自己弄了個情敵出來?以為肅清了她身邊那些雜草便可高枕無憂,這清月…繼而目光掃過去,當初可是她的王妃,他如何也忘不了她二人還曾同榻而眠過。
盛絕未出聲她目光便又離開握著清月的手二人相談甚歡,盛絕那目光死死紮在她手可憎的玉手上,平時他把玩時她還不於好顏色,此廂竟……
冷言出:“張賢人不適在這內宮服侍,孤欲將其調至外伺。”
賢人,女官官職,對等二品。
奚鈺一聽,繼而驚覺,回眸薄怒卻輕聲而喚,“王……”
好歹也是堂堂一代帝王,豈有如此假公濟私的?奚鈺心中敢怒不敢言,清月即刻起身躬身行禮,不敢多言。
盛絕與她對視,半分不退讓,奚鈺終於妥協,起身扭捏著扯著對襟兒又羞於怕清月瞧了笑話,也好在宮人不得直視聖顏,清月供著身想來是瞧不見的。奚鈺快速的拉低盛絕脖頸,在他唇上印了下。離開之時盛絕卻未鬆開,奚鈺大驚,驚慌失措,水晶眸子飛轉流盼。
盛絕低聲以僅二人能聽的聲音道:“夜裡……補償…嗯?”
奚鈺臊得滿臉紅,推了他去,道:“省得了,你走吧。”
盛絕對她這態度極不滿意,心道夜裡再將他這嬌兒好生收拾,頓了頓,便轉身出去。
想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