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大家全笑了。老楊說笑什麼,是很熟悉。周依琳說,有一句廣告詞。老楊就哈哈大笑,笑完了說,今天這餐飯不是吃飽的,是笑飽的。 大家知道老楊已經用好了飯。馬羚叫人來買單,服務員上了水果,一個大拼盤,有哈密瓜、橙、葡萄、西瓜和香蕉,那西瓜的顏色一看就不正,大概是放的時間久了。馬羚一看就很不高興,說,這種水果也敢拿進來?服務員說,這已經是挑好的了,你們來得太晚。馮子興就說,這一般酒店就有這個毛病,要是星級酒店,絕對不敢把不新鮮的東西拿出來給顧客吃。老楊說,算了,也吃不下了。於是大家都沒有吃飯後果,等結完了賬就走。 包房全空了,外面的大廳還有些人吃宵夜。我看了看時間,差八分十一點。大家站在停車場握手告別。老楊、周依琳、老葉和老馮回南州,這四個人裡,老楊是住學院的房子,其他三個住海關宿舍。老楊坐自己的車,另外三個人就都上了老馮的車。馬羚在南州和東平都有房子,住在哪兒都行。可是她對我說,我送送老楊。也不等我表示就把車鑰匙交給我,上了老楊的車,跟老楊並排坐在後面。我和石留沒有車,馮子興把我們載來了,卻沒想著載我們回去。石留也是兩頭家,東平是名義上的家,東村是真正的家。她剛來東平報到,東平海關還沒來得及給她安排車子和房子。如果不給她安排房子,她又不願意跟吳進同居,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繼續住東村海關的招待所。 我跟石留並排站著,跟領導們揮手告別。等兩部車開走了,我們上了車。我說,先送你回去吧?石留說,好。 小車在寬闊的公路上行駛,一路上燈光十分明亮。東平政府在市容環境上舍得投資,主幹公路上全裝了統一的路燈,燈竿統一油成綠色,路兩邊的護欄全是不鏽鋼,樹上裝了射燈,一到晚上,燈紅樹綠的,景色迷人。石留一開始不出聲,後來突然說,那個馬羚是不是以前在學院裡教書呀?我說,是。石留說,那你們也算是老相識了?我看了她一眼,不知她是什麼意思,我跟馬羚的關係她應該略有所聞,這樣看來她是明知故問。我說,認識了幾年了吧。我就當她那話沒有別的意思。不管怎麼說,她是有夫之婦,我還是個王老五。我找老婆是天經地義的事,就算是找二婚頭。石留又不出聲了,把頭靠在座椅上,雙眼盯著前方。 我覺得氣氛有些沉悶,想找點話說,想了半天,問了石留一句,你有什麼打算?石留突然坐直了,怔怔地看著我,說,打算什麼?我嘆了口氣,說,你個人的事呀,總不能這樣一輩子吧,現在你又到了東平,低頭不見抬頭見。 這事我跟石留提起過幾次,每次她都說我的事不用你管。把我憋回來了。可這事就像我的一個心病,我老想替她改變一下現狀。石留說,我提過離婚,他不答應。我說,他幹嗎不答應?這樣對他也沒好處,憑他的條件再找個女人不難。石留說,我也是這樣勸他。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我一提離婚,他就去找老馮,老馮就找我,叫我們湊合過。我後來很生氣,要找法院判決,老馮說,要是這樣,非把吳進給毀了不可。 我說,什麼玩意兒?他就不怕把你給毀了?石留扭頭看著我,我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