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滿臺總覺得這樣不靠譜。作為一名最為普通的女真人,用一句現代話來說就是丫的沒文化!
除了有把子氣力之外什麼都不懂。雖然戰場直覺隱約的給出了警示,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沉悶的牛角號聲連綿響起。應州城外常勝軍大營之中響起了密集的馬蹄聲。大隊大隊人與戰馬具是全身披掛、持兵舉弓的威武甲士騎在高頭大馬上,排著整齊的佇列層層疊疊的走了出來。
“”應州城牆上的裴滿臺的雙眼已經圓睜到了極限!
他看到什麼?城外敵軍大營之中開出來的全部都是重灌甲士!就連女真本族都不多的重灌甲士!粗粗一數至少千餘之眾!
裴滿臺雙手死死扶住箭剁,滿臉不敢置信的表情。而他身旁的那名蒲裡衍臉色一片死灰,雙目無神的看著外面的大軍。嘴中喃喃自語道“完了,完了。”
裴滿臺的額頭不停的滴落著黃豆大的汗珠。後背處的戰甲內襯早已經完全溼透了。城外那支大軍不僅僅是裝備恐怖,他們出營佈下陣勢之後就紋絲不動!從牆頭上遠遠看去宛如一座座巨大的鋼鐵方塊!
裴滿臺也是久經戰陣的老兵了,城外那支大軍的令行禁止和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勢早就足以證明他們是一支強軍!
“怎麼會是這樣?!”裴滿臺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昨天那些先鋒輕騎兵出現的時候並沒有這種氣勢,也沒有重灌甲士!數量更沒有這麼多!
想起自己昨日還想著帶著兒郎們出城野戰擊潰敵軍,現在想想真是可笑!自己就是一個大傻瓜!這樣一支強軍怎麼可能是自己能夠擊敗的?!
看著城外的那支強軍佈下一個個鋼鐵方陣,裴滿臺的心已經沉到了最深處。
天空之中豔陽高照,帶著陣陣暖意的清晨微風吹拂而過,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可是裴滿臺卻感覺全身發冷!猶如回到了多年之前在冬日裡穿著獸皮圍子在寒冬臘月裡去老林子裡去獵熊時候的那種淒涼感覺!
“快去!快去!”突然回過神來的裴滿臺猛的轉身雙手抓起一旁的蒲裡衍。雙目圓睜,滿臉鐵青之色的瘋狂怒吼道“快去把城裡的房子都拆了!把石塊木料都運上來!快去!快去啊!!!”
應州城內的新附軍們心驚膽戰的瘋狂拆屋子的時候,城外的大軍動了。
隨著軍號聲響起,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雜亂無章的傳了出來。數百名滿臉惶惶之色的新附軍們推著寬大的盾車,抗著長長的雲梯戰戰兢兢的向著雲州城前行。在他們身後是大批搭弓上弦的督戰隊!
“將主。”神色有些迷惑的陳方亮策馬來到高陽身旁,行禮之後出聲說道“那些女真人忒是奇怪。城外烽臺好像無人駐守,城下也沒有壕溝拒馬,就連鹿角都沒有!他們這是想做什麼?”
“怎麼?”高陽嘴角輕翹,臉上帶著淡然的笑意,眼神之中閃過一抹輕鬆之色,輕笑著說道“他們沒有準備不好嗎?難道你還想他們把城防做到滴水不漏?然後讓軍士們去拿命填?”
“不是不是。”陳方亮面色惶恐,急忙出聲說道“末將不是這個意思,末將是說,是說”被嚇到的陳方亮急切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行了行了。”高陽笑著擺擺手,說道“去做自己的事情吧。既然女真人不想好好守城,那我們也不能客氣。全力進攻,爭取今日一戰拿下應州城!”
數百名新附軍畏畏縮縮的擠在盾車後面,不少人手上還舉著臨時趕製出來的木盾。這些只是做做樣子,防禦能力幾乎為零。別說抗床弩了,就連重一些的石塊都擋不住。
這些新附軍們心裡很清楚自己現在是做什麼的。這樣驅趕牲口去填城防的事情他們在跟著女真人做戰的時候見的多了。只不過現在輪到他們自己去做罷了。
這些新附軍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