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兄臺,前方打的怎麼樣啊?可曾贏了?”有忍不住的西軍焦慮的出聲問道。
“嘿!”一名斜躺在大車上的傷兵扯動著嘴角,想要大笑出聲卻拉動了傷口。哎呦幾聲之後才中氣十足的喊道“俺們跟著高將主起兵以來,何時輸過?當然是贏了!大勝!戰首無算!”
“呼~~~”這些西軍們全都大大的鬆了口氣。要是高陽打敗了,那他們極有可能又要回到那恐怖的礦場裡去!不對,更大的可能是就此直接被殺!對於從死神手裡掏出一命的他們來說,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人群之中的陳長風悄悄鬆了口氣。隨即有些豔羨的看著面前的這支軍馬,微微搖頭,轉身前往城中安頓傷兵的地方去看望秦正。
他們被從礦場解救回來之後就被安頓到了長青縣城裡面。整日裡好吃好喝的將養身體。受傷將死的秦正也得到了悉心的醫治。
不過陳長風卻不明白那位高將主究竟是想要做些什麼。要是想要他們投靠,為何卻沒人來勸說?
他們剛到這邊,常勝軍的大軍就準備出發去作戰,就連高陽的面都沒有見到。這些西軍們在這裡休整了一整天。吃飽喝足,養出精神之後就等著那位高將主回來了。
陳長風走進一間掛著白布的房間,一股怪異的味道直撲入鼻。有些像是醇酒,但是又不像。陳長風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味道。
“兄弟,好些沒?”陳長風看到面色發白,斜身躺在床上的秦正。鼻頭一酸,急忙撲上前去,抓起秦正的手,急聲安慰道。
“大人,俺好多了。那些個人給俺施了帶筒子的銀針,又餵了些許米粥,現在感覺好多了。身上也有了些子氣力。”秦正說的沒錯,他原本慘白之中帶著些許死灰的臉色此刻已然好了很多。現在蒼白的臉色之中已然帶上了些許紅潤的血色。
“俺們算是撿了條命回來,只可惜了那些慘死的將士們。沒損在戰場上,卻被折磨死在了那些個孬貨手裡!”陳長風放下心裡,想起那些沒扛過來的袍澤們,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說道。
“大人,那位高將主這樣的養著俺們是個啥意思?他們說自己是常勝軍,可是俺們前幾年去過燕地,常勝軍哪裡是這副樣子?”到底是身強力壯的年輕人,在礦場的時候一副快要掛掉的模樣。只不過將養了一日就已然恢復了不少。說話的聲音之中也帶上了一絲中氣。
陳長風苦笑一聲,搖了搖頭。說道“俺們還有什麼能讓人家看上的?左右不外乎這把子氣力。罷了罷了,只要能去殺金狗,這條命給了那位高將主又算得了什麼。”
秦正咧動嘴角,說道“俺們的命都是人家救的,給那位高將主賣命也不為過。只要能殺金狗就行。至於常勝軍們,誰知道是怎麼回事?那位高將主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啊。”
“嗯。”陳長風點點頭,不再去想這些事情。放下心中思慮之後伸出手拍了拍床上的被褥。皺起眉頭說道“這幫子常勝軍也忒是奇怪。幹啥子要用這白布?看著就滲的慌。”
“大人。”秦正咳嗽一聲,有些氣虛的說道“俺也問過那些個醫士,他們說只有這些,不喜歡就別用。”
“真是怪人,還有這邊的味道,處處透著詭異。”陳長風搖頭說道。
這時,房間的們被開啟了,一名醫士打扮的常勝軍軍士走了進來。手中端著碗水,還拿著一個奇怪的白色小圓盒子。面無表情的對著秦正說道“吃藥了。”
陳長風急忙站起來,快步上前接過那碗水,小心翼翼的端到自家兄弟面前。看著秦正將幾粒白色藥丸和水吞下之後,這才堆出笑臉,對那名醫士說道“這位兄臺,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伸手在身上摸了摸想要送上饋禮,摸遍全身才想起來自己現在什麼都沒有。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等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