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使勁抓了抓腦袋,頭髮便更加亂了,“找了你一晚上都沒找到,還好你回來了,我、我以後再不……”
他忽然沒了聲音,視線遊移在她的脖頸處,驀然變了臉色。
“你……你昨天碰見誰了?”
注意到他的變化,宋容有些疑惑地摸了摸脖子:“是越醉庭,不過我沒事,我不小心掉河裡了,還是他救的我。”
阮森慢慢站了起來,他聲音變得十分低,眼底顏色也沉沉得好似深淵:“然後呢?”
“然後……”她皺了下眉:“然後我不記得了,你發現什麼了麼?”
謹柔補充:“昨天小姐回來時發燒昏迷著呢。”
阮森冰冷地哼笑一聲,朝宋容伸出手。
他身上散發出的陰冷肅殺的氣息讓宋容往後躲了躲,他的手放在她的頭頂,動作卻很溫柔地揉了揉。阮森輕聲安慰:“沒關係,我早晚幫你……”
幫什麼?他卻沒說完,按捺著殺氣出去了。
謹柔去給她請大夫。宋容對阮森的反應感到有些奇怪,手腳還有些發軟,她慢慢爬下床坐到梳妝檯前,仔細審視了一番鏡子裡的自己,吃驚地瞪大了眼。
這、這裡是什麼痕跡。
她倒抽了口氣湊在鏡子前扒著脖子看,反反覆覆,好、好像吻痕?
謹柔回來時,哎呀了一聲:“小姐,別用被子蒙著臉,這樣不好。”她拉開宋容臉上的被子,說道:“小姐,大夫在門外等著呢。”
“讓大夫進來吧……”
宋容心中淚流滿面,卻不敢表露出來。她剛剛檢查了一下全身,震驚地發現胸口竟然有牙印!牙印!!太羞恥了!!!
她恨恨地握緊了拳,咬牙切齒地在心裡一字一頓念著越醉庭的名字,你這個死變態!下次見面給我小心點!
她很快沮喪地意識到,她怕是連他的一根毫毛都動不了。
還好只有上半身有被碰過的痕跡,不然……不然她恐怕也只能硬忍下去。
大夫給她開了個方子,說過幾天再來診一次脈,吩咐說她這兩天都需要躺在床上靜養。不過當天下午左落言就派人來找她了。
宋容在謹柔臉色裡反覆保證會早早回來,然後才得以放行。
剛跨出門,一扭頭,阮森就幽靈樣突現在她身旁了,宋容啊地一聲,拍拍胸口:“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他淡淡地說:“從今天開始,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視線了。”他昂首挺胸一揮手,霸氣側漏。
宋容良久沒說出話來,噎了好久,道:“那你不許跟我鬧脾氣了。”
阮森瞪眼:“喂!我什麼時候鬧脾氣了!啊?”
“嗯嗯,你沒鬧脾氣。我們快走吧,要晚了。”宋容哄道,匆忙地向府外趕去。
她身後,阮森收起表情,用幽深深的目光追隨著她的背影,然後也趕了上去。
左落言在佳鹿樓的包廂中。宋容登上樓時,他正臨窗而立俯瞰著樓下。
“主上。”她喚了一聲。
“你來了。”左落言回身,看到她時一愣:“你病了?”
宋容摸了摸臉,笑了:“主上怎麼看出來的,其實沒大礙。”
他皺眉指責道:“既然病了,便說一聲不要來了。”
“沒事沒事的。”她坐下,給自己倒了杯熱水,捧在手中問道:“主上叫我來是有什麼事嗎?”
左落言琥珀色的眸子認真地看著宋容:“你昨晚碰到了越醉庭?”
宋容一驚,隨之坦然,以左落言在青陽城中的勢力,得到訊息並不奇怪。她點了點頭,沉默不語,等著左落言說出他的意圖。
“他沒對你做什麼吧。”
這句話令她的心跳突然一停,轉瞬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