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醉庭蠱毒繼續發作,阮森或許還能拼一拼;但是現在——
越醉庭吐出了那粒藥丸,它落在地上;滾到了越醉庭和宋容之間。
宋容驚了一下,不是解藥嗎?他不服了?
宋容有些驚疑地看了看越醉庭,就在這時,靜止的棕色藥丸忽然動了一下;接著顫動得越來越厲害。宋容不禁倒退了一步,怎麼了,這藥丸要爆炸了嗎?
這時沒人說話,都盯著這詭異的一幕。
那藥丸開始左右滾動起來,表面出現一道道裂縫,露出內裡的白色東西。
宋容忽然細聲倒抽了一口涼氣。藥丸徹底裂成幾瓣,原來從細縫中露出的白色東西,竟然是一大團白色的蠕動的細如線頭的蟲子!
原來這藥丸並不是服用的,而是將體內蠱蟲引出來的。
這一團細細的蟲子很快散下來,攤成一大片,還在不斷地翻騰著,看得宋容骨頭縫都發涼。
蠱蟲一旦被引出,折磨他的絞痛和炙熱便消失了,越醉庭輕掃了一眼,便向宋容看去。
她靜靜地看回去,直想笑出來——他露出這種受傷的表情,就好像她負了他一般。
他是自作自受!
“現在你應該明白了,我想殺你,一直都想。”她面容平靜,“其實我一直很好奇,在那樣對待過我之後,你憑什麼覺得我還會喜歡你?”
越醉庭露出一絲不解:“我沒想殺你。可你卻想殺了我……”
他是真的不理解,宋容說:“你說你喜歡我。可是你想想,你是不是將我當做了玩物。”
他眨眨眼,顯然不明白他如何將她當做玩物了。宋容輕笑了一聲,他根本不明白人與人之間正常的交往是什麼樣的。
“別再接近我,如果你在我身邊,有機會,我還是會動手的。”
她淡淡說,盯著越醉庭後退到門邊:“最後告訴你一句話,你並不喜歡我。”
畢安找到他的教主時,越醉庭還在那間小客棧裡,從他體內引出的蠱蟲已經僵死在地上。
畢安看了看,面無表情說道:“教主,長老來信。”
“不看!”他很煩躁地拒絕。
畢安便閉上嘴巴,等著越醉庭從他的心事中出來。
越醉庭忽然站了起來,眼神中有些陰霾,“麻煩……”他低聲道,原來她一直在騙他,原來那些笑容都是假的。
可她連騙他都不願意的時候,那副嘴臉更惹人討厭。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動了動,還是想……撕破那疏離的表情,哪怕像之前一樣將她反覆地溺在水中,能令她用那樣的眼神看著他,那視線的溫度也是炙熱的。
宋容和阮森在他的門前默默停下。和越醉庭徹底表明她的態度後,她反而輕鬆了一些,不管他以後想怎麼樣,她都不要再忍受和他並肩而行的親近了。
可是現在,阮森……
她有些擔憂地看向他,他抬手摘下了面具。
“他的命早晚是我的。”
一點血還殘留在他的嘴邊,他語氣淡淡,卻透露出死不罷休的狠絕。
宋容靜默了一會,她能理解他這個決心的原因,阮森受了太多的打擊,他需要用越醉庭換來他的信心和自尊。
而不論她與越醉庭的關係,他同樣也是左落言要去除的目標。
“慎重行事,阮森,你要做什麼隨你,但如果只有你一個人的話,可能不會容易,你也看到了,硬碰硬是不行的。”
宋容停頓一下,“如果你願意,我幫你。”
唯一能依仗的蠱蟲已經解開,面對越醉庭,宋容依然沒有任何優勢。左落言和宋凌秋此刻正忙於京城中的權位糾纏,當左落言身份變為王爺時,便超脫於江湖武林之上,越醉庭對他並不是威脅了。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