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蟲緩緩從高大的草叢中飄出,加速衝刺,竄進被細毛所擋住的寬大的耳朵裡。
感受到有什麼東西飛進耳朵裡的野豬,甩動一下頭,想將裡面的飛蟲趕出來。
野豬耳朵裡的小黑蟲,被,粉色加耳屎的牆壁撞翻,不過沒有被撞出去。
穩住身形的小黑蟲,迅速沿著通道衝向耳膜。張開用來抓牢獵物的獠牙,咬住脆弱的耳膜。
“嗯哦~!”
“砰砰砰!”
野豬感受來自耳朵裡面的疼痛,發出一聲驚慌的尖叫,並左側重重砸擊地面。
砸完地面它更慌亂了,因為耳朵裡還有疼痛傳來。
“嗯哦~!”
野豬大叫一聲,慌張起身跑到一棵樹下,瘋狂側撞樹幹。它的這異常行為,立馬引起野豬群和野豬首領的關注。
而野豬耳朵裡的小黑蟲就很難受,每一次撞擊都會將它向後扯。抓住耳膜的獠牙,隨著一次次撞擊將耳膜一點一點撕裂,撕裂耳膜的疼痛引來更強烈的撞擊。
而撞擊的力又將它用力的向後扯,因此,它不需要什麼力氣破壞耳膜,只需要咬住耳膜便可破壞耳膜。
“你怎麼了?”
它的行為引起族人的詢問,野豬充滿疼痛的語氣回道。
“疼,耳朵疼。”
“砰砰砰……”
見它的樣子不像是裝的,它立馬喊停,它要看看它耳朵疼的原因。
“停停停,讓我看看。”
野豬忍著疼痛轉過來對著它,它也想知道自己的耳朵為什麼這麼痛。
停止撞擊的野豬讓它耳朵裡面的小黑蟲,有了可機之稱。鬆開膜片,瞬間鑽進耳膜裡面的空間。
“有……”
“嗯哦!”
“噗噗……”
要震驚說出它耳朵裡面有什麼,就被它疼痛的叫聲打斷,又被它不要命姿勢嚇退。
發瘋中的野豬首領也被它勸醒,它馬上就意識怎麼一回事了。是它們,一定是它們。
猛地抬頭,它們都是一副看戲姿勢,憤怒地上面大吼。
“嗯哦~!”
它眼中憤怒的火焰快速消失,再不冷靜它也會變成它的樣子。
沒有抓緊的小黑蟲被撞得七葷八素,在粉色的空間內到處亂撞。
不要命撞擊地面的野豬,出現力不從心的樣子。咬著牙,眼睛滿是暈乎乎的樣子。
“砰!”
這或許是它最後一次撞擊了,因為,不甘的白眼與眼淚,流口水的嘴巴,側躺的身體,這點跡象已經表明它快不行了。
也是,這麼不要命的撞擊加上耳朵內的劇痛,足以讓它承受不住掙扎所帶來的影響了。
“嗯哦~!”
又是一聲直擊靈魂深處的尖叫,身體不受控制的觸抖。它的眼睛是絕望的,掙扎觸動的身體以及,不受控制的黃色液體從它下體射出。
小黑蟲在耳膜裡並沒有找到腦子,它只逮住一個地方吸食血液並發動寒冷攻擊。這地方似乎它的弱點,撞擊已經停止了。不過,好像是抖動的感覺,應該是吧,它不太清楚,它,只知道往死咬就可以了。
“哦!哦!……”
躺在地面的野豬,給人一種感覺,就是,它很悽慘,誰看了,都,心跳,驟停;它非常非常的悽慘,也,非常非常的可憐,沒有一個族人,上去,幫助他;他,絕望的,眼睛,看著,因他而感到,未知的推了,將它們推得離他更遠。
“噠”
他的眼淚滴進沒有邊界的大海之中,白白的雲朵,一圈一圈蕩動的,藍色無底的海洋,是,那麼的深不可測,如,深淵般,凝視,沒入,深淵之海的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