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湎於虛幻夢想中,而忘記現實生活。”
我自然是明白的,然而只有真的站在鏡子面前,那種劇痛——一半由喜悅、一半由悲傷帶來的劇痛,才讓我發現自己原來對擁有完整的愛的渴望如此強烈。
我點頭答應,在斯考達里奧教授轉身離開前,我腦子一抽,問道:“你呢,教授,你在看厄里斯魔鏡的時候,看到了什麼?”
我以為斯考達里奧教授並不會回答這個涉及隱私的問題。
但她居然回答了,在一陣沉默後。
“和你一樣。”她說。
天生血脈不和
見過那面鏡子以後,我總希望我能很輕鬆地忘記鏡子裡看到的東西,然而不能。我總是一遍遍夢見那個鏡子裡的場景,那個笑意輕鬆的卡爾森,和那個我未曾謀面的女人。
我們本該有這樣親密的關係。
然而事實是,不知緣由的,她消失在我生命中。
我頻頻回想起她柔和而活潑的微笑——我甚至能想象出她的性格,以及她和卡爾森的相處方式;我想起她傾向我的身體姿勢,想起她摸嗅嗅的動作。
好像她摸的是我的腦袋一樣。
我後來確實沒有再去找那面鏡子,也沒有和任何朋友說起這件事。像很多其他秘密一樣,我還沒了解秘密究竟意味著什麼,就已經要學會將它們咽在喉嚨裡。
或許未來某一天哈利也會找到這面鏡子——我甚至能想象到他會在鏡子中看到什麼。
但最後看到了什麼終究只能藏在我們心底。
我給卡爾森寄了一封信,信上問他知不知道有誰在養三頭犬。
順便嘮叨了幾句冬天照顧神奇動物的小貼士,詢問家裡情況怎麼樣——這幾句主要是寫給雷奧看的,不用想都知道,卡爾森一看開頭就會把信扔給雷奧。
卡爾森回信很快。
他說,養三頭犬做寵物的據他所知不多,但我們學校就有一個。
是海格。
海格養的那條三頭犬他還見過,後來海格也來信幾回專門諮詢要如何飼養三頭犬。他養的三頭犬叫路威,雖然長著三個頭,但不適合看家,因為一聽音樂就會睡著。
一聽音樂就會睡著的三頭犬,那麼神奇。
解釋完之後字跡就變了,接下來的信是雷奧寫的。他在信上描述了神奇動物們的近況。
他的敘述總是平直又詳細。從鳥蛇的生長狀況、鱗片變色情況,到月痴獸們每天進食的量;從隱形獸尼爾溜進我房間睡覺,到惡婆鳥最近很喜歡唱歌……他充滿耐心,不用辭藻,只是真實地記錄一切。
我第不知道多少次感嘆,卡爾森找助手的眼光可實在是太好了!
我們都在萬聖節前夕將申請去霍格莫德的表交給了斯普勞特教授。
可以去霍格莫德的那個週末,費爾奇站在大門口,手裡拿著一份長長的名單核對著每一個人,提防著任何不應該去的人溜出去。
霍格莫德對於第一次去的我們來說就是一個全新的世界——是在霍格沃茨待膩了的我們消遣的好地方。白雪皚皚,厚厚的積雪蓋滿了低矮房屋的屋頂,路上全是圍著各學院顏色圍巾,青春洋溢的學生們。
我們第一時間來到了蜂蜜公爵,這裡人山人海,貨架和貨架之間很難說堆積的是商品還是學生。
奶油花生糖堆得搖搖欲墜,粉紅色的椰子冰糕排列得整整齊齊,吹寶泡泡糖造成的泡泡漂浮在我們四周,黏在我們衣服上一顫一顫的,撲面而來是各種甜品混雜起來的香味,叫人感到幸福的同時又有些暈眩。
我們已經目不暇接了。
凱瑟琳試圖讓我做小白鼠試試一個帶有濃厚血腥氣的棒棒糖,被我假笑著婉拒。她沒有放棄,將棒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