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里克的先見之明,他在考前就預測了幾個斯內普教授可能會考的魔藥,並監督我練習至熟練。
天文學和魔法史沒什麼好說,我在理論科目上沒什麼問題,早已經背得滾瓜爛熟。
我還把筆記借給不少同學用以複習。
草藥學是在被灼熱陽光照射的暖房裡考的,大家一邊出汗,一邊試圖透過按摩扭人株的葉子來促進它們分泌果液;至於黑魔法防禦課考試,去年斯考達里奧教授精心為每個年級的學生都設計了障礙賽來檢測我們的黑魔法防禦術能力,但今年奇洛顯然不會那麼做。
我們完成了乾巴巴的卷子,在紙上用文字描述遇到格林迪洛和紅帽子要怎麼揮動魔杖。
“我們最好是能遇上給我們寫字的格林迪洛。”我腹誹道。
最後一門考試是占卜,特里勞妮教授把我們分別叫進去看水晶球。
我極力向特里勞妮教授描述我在水晶球裡看到的東西,並試圖把它描述得很可怕。結束後她嘆了一口氣:“親愛的,我想我們就到這裡吧……我相信你已經盡力而為了。”
她語氣裡我好像半點天目沒開,這讓我有些小小的不服氣。
我走到草地上等待他們結束。
沒過很久,他們就都結束了占卜考試走了出來。
“什麼也看不見,”凱瑟琳說,“我就瞎說,我想她沒傻到會相信。”
亞倫和塞德里克也差不多——這樣看來,我們四個加在一起估計湊不出半個天目。
我們決定不再討論這門課程。
太陽落下去了一些,天氣便沒那麼悶熱了。我們四人坐在斜坡的樹下閒聊,旁邊是泛著淺淺漣漪的湖水。一隻大烏賊躺在淺水處曬太陽,兩個紅頭髮的學生在輕輕撥弄它的觸鬚。
是韋斯萊兄弟。
我正想開口叫他們,和他們打聲招呼,就看見三個身影飛快地從山坡上跑下去,長袍翻飛,直衝海格的小屋。
“哈利波特。”塞德里克眯了眯眼,認出他們,“他們去幹什麼?”
“找海格玩?”凱瑟琳猜測。
然而他們看起來焦急又慌張的模樣,並不像是想去找人玩的。
沒過多久,他們又像一陣風一樣衝出來,跑進了霍格沃茨。
我心裡陡然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像是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按理來說完成所有考試之後我應該很輕鬆很愉快,然而在下午看到哈利三人之後,我的心就一直奇異的惴惴不安。一直到我躺上床之後,我仍然在左思右想,無法入睡。
哈利他們三個人今天是在幹什麼呢?他們每個人看起來神情都非常嚴肅緊張,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難道那個要偷魔法石的人要進來了?
那個人又是誰呢?
是誰身體如此虛弱,以至於無法維持人形?同時他還要極度冷血、殘忍,這才能讓他對一個世界上最純潔的生命下手;他要不擇手段,抓住生命不放,否則不會想到用獨角獸的血來維繫生命,也不會冒這樣的危險——進入霍格沃茨偷東西。
我突然渾身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