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芬多寶劍刺進了它的腦袋……”
“是的!”哈利有些興奮地向我展示那柄血跡斑斑的銀劍,紅寶石閃閃發亮,我看見在靠近劍柄的地方刻著一個名字。
戈德里克·格蘭芬多
“伏地魔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一根魔杖——一段記憶居然能夠拿起實物,還能施咒語!鄧布利多教授和他決鬥的時候,蛇怪就朝我衝過來。它的牙齒足足有兩排,每一根都有格蘭芬多寶劍那麼長,滴著毒液……”哈利沒忍住開始細細描述蛇怪,我不得不打斷他,“我知道,然後呢。”
“然後,”哈利卡了一下殼,“我被它追到了管道里面,最後爬上了一個雕塑,幸好福克斯將它啄瞎了,它沒有辦法確定我在哪裡。”
“福克斯又把分院帽丟到了我頭上,裡面掉出了寶劍——總之最後就是這樣,鄧布利多讓我用浸著毒液的格蘭芬多寶劍刺穿了日記本,伏地魔就哀嚎著消失了。”
他說的很簡單,但我能想象到當時驚心動魄的場面。就算哈利已經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恐怕他也預料不到自己真的要和一頭蛇怪戰鬥吧。
“你真是太棒了哈利。”我給他鼓掌,牆面的畫像也附和著,開始拍起手來。哈利肉眼可見的紅了臉:“噢,這不算什麼不是嗎,鄧布利多已經和我商量好了計劃——我的意思是,鄧布利多教授在那呢,不是嗎?”
“但你真的和一條蛇怪決鬥,而且殺死了它。”鄧布利多微笑道,“這需要非凡的勇氣——從這個計劃的第一步開始就需要——而你恰好擁有,哈利。”
哈利的臉更紅了,他綠眼眸碧盈盈的,像一汪湖水。
隨後他先離開,在我到來之前鄧布利多已經和他單獨在一起待了好一陣子,想必要說的話都已經說完。
“……”停頓了好一會兒,我才聽到自己乾澀的聲音,“所以,這和我的夢裡不一樣了,對嗎,教授?”
鄧布利多站了起來,我這才發現他今天穿了一身翠綠色的長袍,綠得和蛇怪站在一起都有得一拼,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單從結果上看,似乎是的。我一直在思考為什麼你夢裡我不在,除非——”
“除非?”
“除非我那時候沒辦法出現。”鄧布利多說道,“或許襲擊事件再次發生了,董事會聯名將我停職——相信我,馬爾福想這麼做已經很久很久,我毫不懷疑這一點。”
“想通了這個,找到密室並摧毀日記本就不能再耽擱下去。只是辛苦哈利,在比完一場魁地奇後,又要立刻和一條蛇怪決鬥。”
“唔,他應該不會介意這一點,”我實事求是,“畢竟他甚至將手按在伏地魔臉上過呢。”
我們倆都笑起來。
“一切真的有在變好嗎,未來被改變了嗎?”鄧布利多又說道,“我不知道,維拉,這麼說似乎聽起來很不符合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但事實上,我確實沒有頭緒。”
“直到現在,我也知道我們這樣相信你的夢是不是一件正確的事情,它是否會一直給出正確的預言?我們無從得知,但——”
“與其說我們在相信你的夢,不如說我們是相信了自己的選擇和判斷,在和命運賽跑。”
“……我不太明白。”
“如果不是你在夢到石化事件後及時告訴我,我們就不會那麼快將目光放在桃金娘身上,知道了她的死因,從而間接知道密室的入口;如果不是你在做夢之後積極努力地和朋友們查詢資料,及時詢問紐特,我們恐怕沒辦法那麼快得知襲擊事件的始作俑者是蛇怪;如果不是你夢見金妮出現在密室,又留意到她的異樣,我或許不會想通這一切……”
我從來沒聽過鄧布利多一次性說那麼多話。
“你還沒明白嗎,維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