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下眼,無意義地切著蛞蝓,直到亞倫握住我的手腕,阻止我把已經切成片的蛞蝓再切成碎,“我只是……不知道說什麼,我知道那天早上是我不好。”
但我還暫時不想道歉——與其說我不想道歉,不如說是我還沒想好接下來要怎麼面對塞德里克。
時間能沖刷掉一切。
我衷心地這樣希望著。
就這樣,我和塞德里克的關係直到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比賽那天都沒有恢復。
我第一次沒有到看臺上去看塞德里克比賽,在城堡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會兒,我發現了一個絕佳的遠觀魁地奇的地點——貓頭鷹棚旁邊的天台,這裡視野很好,離魁地奇球場也不遠,能夠模糊看清每個運動員的樣子。
而我不用看清,也能認出哪個是塞德里克。
他再次穿上了那身金絲雀黃的長袍——我一直沒有說,其實我覺得他穿魁地奇運動服的時候特別帥,有種挺拔堅韌的帥氣,和一定要嬴的銳氣,跟他穿學院長袍的時候氣質不太一樣。
塞德里克飛上了半空,我能想象到他這會兒正在朝下巡視著場面呢,在做魁地奇隊長之後,他很好地接過了這個重任,在每次訓練和比賽中觀察著隊友和對手,為賽後的分析做準備——他一直是這樣一個看起來不聲不響,但什麼事情都要做到最好的人。
唔,我想起很多年前,他和亞倫暗中比賽背書的樣子。
很可愛,這一點我也一直沒有說。
今天天氣很好,和上次與格蘭芬多比賽的時候截然不同,天朗氣清,日光明媚,金絲雀黃和深藍色在空中交錯著,不同的球在他們之間來回傳遞——我還看到凱瑟琳,她奮力擊飛每一個攔在隊友面前,或者要擊中隊友的球。
讓她這幾天為朋友失和而感到難過,這絕非我本意。
旁邊的貓頭鷹棚傳來一陣貓頭鷹扇動翅膀的聲音,我望過去,是有幾隻貓頭鷹玩鬧著飛了起來——我想起有一次塞德里克和我上來寄信,他很認真地觀察了一下貓頭鷹丹尼,評價道:“好像一隻兔子哦。”
丹尼在他手上輕輕啄了一下,他就笑起來,灰色的眼睛像滿盛著月光的湖面。
如果盯著他看能不被他發現,我總是願意看著他眼睛的。
從霍格沃茨特快列車上的初遇開始,我們就再也沒有分開過——而我曾滿懷天真的以為,我們也會這樣一直緊密的聯絡下去,以朋友,或者別的什麼身份。
但……
下方忽然傳來再一次歡呼,是赫奇帕奇再次進了一個球,我看到塞德里克揮舞了一下手臂,他一定為那個進球的隊友叫了一聲好,並會在賽後的會議中提起。他總是這樣,真摯地誇讚任何一個他覺得應該誇讚的人。
如果一定要我從塞德里克的戀情和我的失戀中總結出什麼好的東西,那我會說——
我喜歡上的是一個原本就很好的人。
只是這個很好的人那麼恰好就做了我最好的朋友,而我那麼恰好又喜歡上了他。
這麼想著,我心中最後湧動的那點酸澀和嫉妒,好像也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