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火焰,呼呼的燃燒起來了;:“所有阻擋我的人都得死1,空袖子一揮,石臺下我們看不見的地方,一具白色屍體飛向了我們,“閃開”老張頭一把推開我,自己躲閃到一邊,屍體沉沉的撞到了地面上,我從地上爬起來,看見原來那是棺材裡消失掉的屍體,夏季這麼幾天反而沒有腐爛,軀體長滿一層白毛。
她的臉突然消失不見,飄起來的長髮下是空蕩蕩的一團灰氣,,厲聲道:“這就是我,我死的時候是多麼痛苦——被蟲子一點一點吞噬著身上的肉——全身被咬的沒有一處是好的”
我振著嗓子說:“那-那-我母親,我奶奶,強子-都與你沒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要害死他們?”
她頭一扭,那團灰氣在頭髮下流動著,沉悶的說:“在我不能復活前你身邊的人都會慢慢死的,你精神裡有我的靈魂——你要還給我——”
老張頭持劍上前一步,說:“你害死這麼多人了——早應該被打到十八層地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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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輕飄飄的空衣服裡傳來幾聲輕笑聲:“我的誓言會實現的——我要重新來到這世上——我要報復所有人——機會終於來了——流星雨的能量進來了——哈哈哈————”
伴隨著一連串的笑聲,從墓室口流入點點綠光,螢火蟲一般飛舞著環繞在墓室裡,她突然淒厲的說:“卡索兒——你也會活過來——我就要復活了——”
這時候池子血水中冒起了煙霧,嫋嫋飄浮起來,她說:“我要將我的靈魂收回,我要完整的自我,我突然頭腦裡變的一片空白,感覺自己身體裡有什麼東西正在無盡的流失,我很難受,雙腿打顫的站立不住了,倒在了冰涼的石板地上,是睡著了嗎?為什麼看不見了東西?
我這是在哪裡呢?
這麼蒼茫,天地混沌的成了一片灰黃色,彷彿秋天的傍晚,暮色來臨以後那種蕭條荒涼,我是走在一條泥土路上,兩邊是連綿起伏的荒原,周圍一戶人家也沒有,天地如此寂靜,十五年來從來沒有感受到過這樣的蕭涼,浮草也不動,曠野上連棵樹也沒有。
什麼東西看起來都是模糊的輪廓,隱隱中才聽見了有悽慘的哭泣與吠叫聲,迎面走來了兩個人影,與我擦身而過,他們的步履輕盈的走動起來毫無聲息,我順著路走,希望能走出這片荒野,沒有星辰的天空也沒有鳥兒。
終於可以看見前方有許多趕路的人了,我加快了步伐趕上去,前方有條河,遠遠就聞見了流水湍急的咆哮聲,木質的橋面很窄小,人們都排著隊依次而過,走近了,才看清楚,橋面上還有關口,是收費的地方,一個滿臉漠然的老太太坐在椅子上收了過往人的錢,給他們一碗茶喝。
輪到我了,可是我身上沒有錢,我問老太太:“我沒有錢,我可以過去嗎?”
老太太不屑的瞥我一眼說:“你沒看頭頂的牌子嗎?喝我湯哪有不給錢的?”
我抬頭看,橫匾上赫然屑著“奈何橋”,三個血色大字,這不是人死後投胎經過的地方麼?我怎麼會在這裡?難道我已經死了嗎?我呆滯在原地沉思了起來。
身後的人拍了我一把:“你到底走不走?不走讓開路”,明明來的時候身後沒見人影啊?難道————?
我轉身看身後的行人,嚇的我驚出一身冷汗,那人的半截頭已經沒了,一隻眼睛盯著我,乾裂的雙唇開啟,問我:“女娃,你到底是過還是不過?我趕時間去投胎呢——別誤了我時間”
我讓開了路,靠在橋邊上,不知如何是好,難道不過這橋我會成為幽魂野鬼嗎?我很害怕,全身瑟瑟發抖,橋下深淵裡的流水濺起冰冷的水花撲打在了臉上,耳朵裡傳入了模糊不清的喊聲
“善愛——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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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愛——快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