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事事,便爽朗地伸手以指代梳,緩緩梳理好自己如波浪的深棕捲髮,這才頓時話鋒一轉,故為嚴肅的表情對眾人敘述道,“好了,先不說這事。這次我出去也是見到了鎮外的許多人和事,你們也知道,我們這個城鎮素來都會接待不同的種族,由此神王便釋出律法,無論被神界判下多大罪過之人,只要在這裡安寧度過整整一年,即赦免他的神罰——”
“所以說,這總是會有魚龍混雜的人打破此處的和平,而你們幾乎在此處已定居長久,也是明白現狀的。從幾天前的事件,或是追溯的長久以來的往事,神界議院最終得出一個結果:魔族,這個生性殘暴的種族,或許已只有毀滅的道路了。依照這個情況,神魔戰爭可能會在接下來的幾年後,便會再次打響。。。。。。那樣,也看著辦吧。”絲絲無力之感從那喘息間透露,寧夏隨而便慵懶地躺在沙發上,碧藍的瞳孔凝視著雪凌身邊的魔物,瞳孔竟戛然顫動地驟縮如圓點。
“區區神袛的審判,又與我何干呢?我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保衛宿地罷了,又有何錯!?”轉瞬時分,憤恨的聲音冰冷地傳來幾乎能刺透耳膜。喵喵,這源於魔族的魔物與此同時洩憤般緊捏著那馬克杯,卻似有將要因無形的巨力而捏爆的趨勢,幽深的黑色仁瞳如貓,陰冷地注視著對方彷彿將要有所行動。而那名叫雪凌的女孩卻始終沒說一句話語,只是以那紅瞳靜謐地注視著她,即便稍帶著疑惑,卻在悄然間或許有些不同尋常的理解了什麼獨特的情感,漠然無言。
“啊,這麼說來,你們魔族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衛領土,沒有任何侵略意味嘍?我曾經可是有看到你們所謂的暴行呢。當然,畢竟都是往事,現在無論如何也終為一路人了。”惡魔誘惑般的話語在靈魂深處空洞地繚繞,慕染不知所謂地一笑了之,那眼眸中充斥著的,竟是意外的怨恨及慍怒,而稍後那聲音卻銳利如劍地直抵心口,迫使對方猛然驚愕,“對吧,魔界三大將之一,阿麗西雅。”
“慕染啊,她的曾經,也是神界獨當一面的天使呢。但現在。。。。。。罷了,也不需提及多少,畢竟在這裡也有五年之餘了吧。”感嘆似的成熟女聲似故意壓低聲線以便身邊少數人可以聽聞,寧夏依舊懶散姿勢地將身子幾乎完全埋在沙發的鬆軟之中,微眯的雙眼裡流溢位絲絲冷光,而身形卻仿若酒醉般晃悠悠地站起,手隨性地搭在慕染的一肩上竟使她顫慄的心神平靜下來,轉即只是哼聲不語罷了,可受驚的黑貓倉皇跳下少女的懷抱,嗚咽著舔舔貓爪,就像方才的事已完全消退,化為日常的平和。
“那,那麼,慕染需要咖啡嗎?或者說是,酒。”糯糯的女聲恬淡地傳入慕染的耳畔,使對方只是恍惚地一點頭回應她的話語,而斯洛卻有些疑惑地點了點頭,呈現為雙螺旋狀的馬尾辮微弱地顫抖了一小下,隨而彷彿明白了什麼一樣,似吸血鬼才獨有的血紅瞳孔靜靜注視著對方,就像是希望撫平心靈般的永恆對視,稍刻便緩和地留下一句暖心的話語,“是嗎,琴酒啊。”話音畢落之際,斯洛就緩步向內庭走去,不留下步履的蒼茫。
一片無聲寂靜中,雪凌仿若無事人般悄悄站起,黑色帽簷低垂隱約遮蔽了那雙暗紅瞳孔,一身哥特系風格的連衣裙勾勒出她瘦弱的軀體,蒼白的面板卻依舊了無血色,就像是精心製作的人偶那般,輕盈的腳步逐而向酒館外緩緩邁去。而尾隨的魔物憤恨地甩著墨綠色大尾,黑翼扭曲仿若詭異的藝術品,幽黑的瞳孔流露出絲絲冰冷及痛恨,隨後便轉即消逝於街道拐角,無聲無息。
那是城牆上的高臺,又饒為寬闊而平和的心靈之地。那哥特式的女孩輕捏裙角踏入此處,淡漠的紅瞳沉靜地注視著遠處來往的一切祥和景象,從中卻帶著隱隱的嚮往或是留戀。戛然無形風起,吹拂發縷絲絲,又似有將法帽吹落的趨勢,雪凌那細瘦的手倉促扶帽,眼眸間偶然充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