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嗎?“多顯倉皇的男性嗓聲中充盈著焦急的意味,那說話的少年擁有著一頭硬朗的淺棕色碎髮,及那雙綠眸瞥視著彷彿要看透酒館內部的場景。右手機械般地敲著木質店門,只覺手指間因衝力而濺起略加汙穢的水花,可另一隻手始終緊捂著頭部,似試圖以最大的限度隔絕水流浸溼頭髮之舉,悄然覺他那一身長袖襯衫幾近溼透,而褲腿處也幾乎不能倖免地沾染上水汙。隨著敲擊聲愈近加快加重,可雨水也仿若被鼓動了般,即時更為洶湧的傾瀉而下,不一會兒便將少年淋成了溼漉漉的“水人”。
依舊無人回應。
“喂!有人嗎?”相比較之前更加急切的聲音,那少年頓時按捺不住情緒,也似因自身已全溼透而不再遮遮掩掩,那雙手停止敲門的動作同時放在嘴邊作擴音喇叭狀,或為受冷而呈現出煞白顏色的面龐流淌下幾滴水珠,卻不像只是雨水,倒是有些如汗水和雨水夾雜起來的混合物,而瑟瑟發抖的軀體與外套的襯衫黏答答地緊貼於一處,無形中帶著些被忽視的惆悵,與此同時那少年的聲線彷彿打破心靈最後的底線驟然猛升,“難不成這酒館裡的人都睡死過去了嗎?!”
可是卻仿若孤苦伶仃的流浪者般,依然沒有任何人回應。
“我說,你們就是這樣招待客人的?”慍怒的嗓音消跡於雨水的落地聲響中,顫慄而無人察知。那少年再次以手握拳猛然擊打在店面上,但可能是被錯認為是雨滴的倉促痛擊,依舊無故地為他人所冷落。而於此時少年毫不講究紳士風度地用勁跺腳為了抒發心中的不悅,伴帶汙濁的水流在那股作用力下,悄然四散為水花在衣物上留下斑駁的痕跡。
戛然間酒館的店門竟了無只覺地開啟,蒼白麵孔的女孩呆滯地站在門後默望少年因衝力而歪斜向前的身影,那紅瞳中流露出不解的錯愕,與此同時少年踉蹌地控制身軀穩穩站立在地面上,幾近溼透的衣物攜帶著雨水浸潤面板。伴帶著滴滴答答的幾聲輕響在耳畔徜徉,木板地面的縫隙間滯帶了殘餘的水流,逐而化為被水浸溼的深色,即那雙瞳恰時完全被法帽的陰霾所掩蓋,不再可洞察其中的空洞幽深。
“恩。。。。。。抱歉。”少年扶額碎碎念地回應了一句,綠色雙眸這才轉即去審視眼前的女孩,卻似因那面無表情如人偶的種種而稍刻驚愕了小下。而後他似乎又意識到自己的失禮般低聲表達歉意,搖搖頭作無奈的樣子多顯尷尬,便像是耗盡氣力的樣子一下就坐在店中的木椅上,毫不注意浸溼衣物的雨水緩緩從椅背流淌而下,最終靜謐地沉寂在夾縫中,無聲無息。
“不知你如何稱呼?”少年試探性地回覆道,倉皇間彷彿在掩飾自己內心的窘迫般,剔透的綠眸緊緊注視著那無基質的女孩,以防被她察覺到什麼不妥之處。而對方的身姿卻如清風拂面,悄悄然端坐在他對面的座椅上,像是不注意時而隱現出的暗紅瞳孔,與他的雙眸冰冷空洞地對視,卻使那人不由因此顫慄,後脊骨陣陣發涼。以及恍惚才接著說下去的那句話語,兀自凸露出如此蒼白,“恩,我的姓名是蘇黎世,小姐你大不了可以叫我阿世。”
“雪凌。”淡淡的聲音在耳畔繚繞終為沉寂,一如那惆悵的雨季。雪凌微微點了點頭以示對他人的尊重,那紅瞳呆滯地凝視著對方的面龐,彷彿想要因而記住他的相貌一般,只覺耳畔迴響著連綿不絕的雨聲,徹徹不絕就如銀鈴震顫,沁透毫無感情的心扉。寬大的帽簷耷拉垂下幾乎將大半個面龐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