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微垂,其間映下酒液濺落時形成液珠的完美雛形,不自禁中沉淪在那一瞬,可與此呈現出煞白顏色的面龐竟被怒劈了一巴掌,鮮紅的印跡顯現於左臉頰如此滲人。
可她卻彷彿因此從醉酒中醒轉過來般,紫眸間戛然流露出驚詫的情愫,那手僵勁地伸出輕撫面龐上火辣辣的紅印,原有的瘋狂頓時化為呆滯,像是被冷水潑滅了心中火熱燃燒的烈焰。泛白的指節猛地扭曲,顫慄地扶著面龐使那紫眸掩映於昏暗間,手膝失力地快速抵住桌面朽木,迫使那桌發出“咿呀”一聲詭異的顫響。名為羅莉瑪絲的天使,長久方才恢復了些理智,緩緩地吐露出一句語,“抱歉。。。。。。失禮了。”
耳畔徹徹迴響的刺耳噪音頓時間沉寂,終久久停滯於似亙古不變的平靜中去了。象徵著罪孽的瞳孔微弱地睜開,朦朧而模糊地望見那房間大致的輪廓,逐漸清晰待瞳孔適應那光芒後,沉澱微弱星光的瞳間方才映下,幾近由朽爛木頭堆疊而成的房間,陰暗處那蜘蛛早已久居織出若奇異花紋般的縷縷蛛絲。
甦醒的雪凌隻身端坐在室內唯一的長椅上,暗紅瞳孔平靜地注視到那破碎的瓶及滲透入木質地板的酒液,方才悄無聲息地站起身,蒼白的手指微屈拾起那碎裂的玻璃渣,竟無故刺透面板潺潺流溢位血液的殷紅。黏稠伴著玻璃固有的冰涼,待沾染血跡的瓶緣玻璃細膩地放置在一疊紙巾內包裹完備,那女孩便轉身回座,雙手委婉相交沉在腹部,卻絲毫無感受到那血液流淌而出的冷意,固然只是沉靜地等待著它的凝固,僅此而已。
“你。。。。。。”那愕然的聲音彷彿是在同時發出般,不由顫慄滲透出絲絲惘然。阿麗西雅暗綠的眼眸微微一顫,瞳間輾轉流露出不解的情愫。那手呆滯地鬆開了緊拽的圍巾,卻只覺身邊的天使珍惜般地捏住巾邊一角,檢查到並無所異樣後,方才緩緩舒了一口大氣,倒三角瞳孔無意中瞥視到阿麗西雅堅毅的面容,轉瞬卻似是在思考什麼一樣微垂眼瞼,睫毛修長的陰翳斑駁投映在紫眸中,淺淡地沉澱著金色的光暈。
此刻晨曦快速翻出箱中的繃帶,徑直朝那長椅的位置走去,稍時輕蹲下身似乎想要再念叨什麼話語,當眼眸迎上那漠然時卻戛然語塞,只得無力地搖搖頭。那纖細的手指緩和地扶住對方的手,左手捏起繃帶細心地在傷口處纏繞,待那手部幾乎完全被繃帶所遮掩時,紅眸彷彿因此而舒心般注視對方長久,隨後便溫柔地在她耳畔道來,“下次,別在這樣傷著了。”
“小心,尖利物。”那空靈的聲線仿若警示般徹徹迴響在耳畔,突兀流露出他人無法理解的異樣情愫。雪凌暗紅的瞳孔驀然闔起,靜思長久後那身形卻再次起身駐足,悄然無聲地邁碎步走向窗扉後,那纏繞繃帶的手指輕巧地捏起簾幔,霎時映入瞳前的是那無盡的黑夜,環繞四面的雪峰在暗的映襯下更顯肅穆之感,繁星寂靜地消跡在深邃的夜空,唯有那黑暗蟄伏在似是永恆的岑寂間,悄然滲透出絲絲詭異。
紅瞳彷彿凝滯地遙望著那窗外的景,似乎於悄然間察覺那斑斕的光帶朦朧地飄蕩,在蒼穹中輝映下那獨有的絕美色彩,卻不由使那淡泊如水的心神一愣住,似沉淪般久久凝望著遠方出神。待耳畔戛然徜徉起一聲微弱的響,那名為羅莉瑪絲的天使單手拽起一瓶酒,左手嫻熟卻又多顯醉意地將西洋劍配在腰間,隨後便淡淡向同行旅人道來一句邀請似的話語,“來嗎?去看極光。”
話音畢落,那少女便快速穿好厚厚的黑袍,將那雙即將完全化為烏黑的翅膀牢實地遮掩於其下後,方才不攜帶一絲留戀地離去。暗沉的酒液似因行走的倉促而渾濁地盪漾在瓶內,蜜色間映下倒三角瞳孔虛幻般的紫,仿若紫水晶瑩亮地靜止於酒液間,在搖晃的液麵下逐而扭曲虛化,消逝不見了那朦朧的殘影。
時間倒轉到幾個小時前,當地的一處酒館內。嘈雜的聲響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