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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流轉到這天的將至之時。似乎是為應戰已做好充分準備的兩人,已然走下了旅館的樓閣,阿麗西雅身背巨劍,卻又像是身無此物般以快速的腳步徑走在狹隘的道路上,暗綠的眼眸中充斥著猶豫以及濃郁的堅毅之情,同時腳步又多加快了幾分速度,雖是矮小的身材可卻似乎不給人臉面,冰冷的面孔被絲絲刺骨的寒意所滲透,雙眼為黑暗所掩藏,一身黑衣就像是要去舉行什麼詭異的儀式,掀起了當時才微薄的晨風。
雪凌淡然地提起長裙,似乎是為了追上前面女孩的腳步,邁著小碎步搖晃著向她追去,羸弱的身子如一朵早已凋零的彼岸之花,獨顯撲朔迷離的可怖之感,黑色的哥特系長裙將瘦弱的形體勾勒出弧線,寬大的法帽時不離身地戴著頭上,遮掩住了那雙代表罪孽的血紅眼眸。
暗綠的眼眸忽的瞥視到了遠方緩慢行來的小舟,奮力伸手向划船的居民疾呼著,待那人響應了她的舉動向岸邊劃去,便拉起身邊雪凌的手,順著她的腳步,緩緩地將雙腳邁入船中,眼眸與那雙紅眸相交了一小刻,瞬時之中帶著心靈相通的意味,嘴角竟悄然現出了笑容,其中帶著堅定以及果決之意,同時對船伕道了幾句話語,便眼看著那人應了一聲用力划槳將船划向那蒼茫的遠方海平面,日出之陽恰好剛剛升起之地。
風,漸漸大了些許,深粉色的長髮忽而不受控制地四散吹起,在天際留下了晦暗的影子,似乎悄然注意到了發跡的遊蕩,輕壓法帽將蓬鬆的長髮壓制於帽簷之下,紅瞳呆滯地沒入那隱晦的黑暗中,詭異而孤寂散發出血色的芒光,哥特系連衣裙在風中無助地浮動著,顯露出那潔淨的蒼白腿部。
那一葉小舟悠揚地徘徊於海洋之中,失去主動權般為風所壓制,遠方的黎明中依稀可見海中突兀聳立的山石疊嶂,帶著些顯然的蜿蜒曲折之感,冰冷的石塊中滲透出絲絲可怖,小舟在山石的縫隙中無助地漂泊,偶然一時側身靈活地停駐到了那石山之尾最為平坦的地區,那划船的人輕聲提醒了一小句話語,只道是此地孤僻,幾乎無人前往觀摩,下次經過的時間也許會是很久以後之事了。阿麗西雅頹唐地連連應付了幾句話,便隻身跳上那岸上,伸手點頭示意雪凌抓住,與此同時拉住雪凌瘦弱的身子將她拽到岸上,暗綠的眼眸充斥著對戰鬥渴望的光芒,目送那葉小舟遠去,輕聲提醒雪凌跟隨她的腳步,便向山石的上方摸索而去。
崎嶇的山石較兩人來說還有些難走,雪凌輕拈裙角努力跟上眼前似乎依舊保持冷靜不言不語的女孩的步子,紅瞳中淡漠地神色使人不由為之一震,彷彿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般,黑色的裙襬在海風中吹拂,潔白的腿部上是那雙黑白條紋的襪子,黑色的短靴將那腳踝勾勒出弧線,手中好似準備就緒般拄著那長約三米的法杖,法杖頂端詭跡鑲嵌的血紅寶石,如那雙罪孽之瞳般泛著血的氣息,紅寶石周邊刻印出鏤空的紋樣,以及詭異的銀白十字架懸掛於杖上,似乎代表著對於命運的交融與逐流。
不久以後,視野中依稀顯現出了那險峻的鐵索橋,修長的橋身似乎有些不穩的樣子,在那喧囂的海風中顫顫地搖曳著,好似即將支離破碎,沉悶地沒入海底的懷抱,再無原本應有的痕跡。“咿呀”頗帶顫動的迴響聲刺痛耳膜,突兀地傳入腦中,將殘存的心靈之地充斥填滿,粗大的黑色鎖鏈將兩岸相連線,破損而殘缺的木板參差不齊地置放在橋上,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踩空落入那蒼茫的大海之中。
那反覆無常的海洋,一如繼往的深藍中泛起雪白的浪花,透徹而蒼莽之中,黎明的陽光透入海水的禁錮,將那水中之景照亮於視野的角落,時有浪花翻騰而上,觸及那巍峨的鐵索長橋,使橋身為之一顫動,幾乎將要破損之際,卻又悄然脫離的海洋的魔爪,於空中不住顫顫搖曳。
“呵,竟然在這麼孤僻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