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間乍時流露出的迷惘與毅然。
在火焰中燒烤既而外焦裡嫩的山雞,漸漸地透露出愈為金黃的色彩,那濃郁的香氣撲鼻刺激著心不由多增食慾,絮繞鼻腔頓刻化為一股享受之意。
而與此同時阿麗西雅搶先掰下一隻雞腿,狼吞虎嚥地啃咬著卻已然毫不注意自己的吃相,可那暗綠瞳孔卻緊緊盯視著眼前熟透的山雞,彷彿能夠一口氣將其併吞腹中般,流露出若野狼仁瞳那般詭異的陰芒。隨後她又硬生生地再次掰下山雞的雞翅,不顧一瞬的灼意將它快速遞給身邊的羅莉瑪絲,恰時覺對方有些恍惚地呆在那裡無所動靜,卻又頓悟般紫瞳乍時流露出絲絲不可思議,稍刻方才麻利地脫下手套接過那灼燙的雞翅,與此同時輕哼一聲低語道,“謝了。”
“……聽說星星,是過逝人的靈魂呢。”似有似無的聲音緩緩道來,悠揚輾轉於寂靜無聲的夜空中滲透出絲絲悵惘。那名為晨曦的少女單獨平躺於那粗略鋪成的雜草上,恰時顯現的紅眸駐望著那浩渺的天,彷彿回想到曾經的往事般流露出似是傷感的情愫。一頭鮮紅直長髮被她毫不在意地壓在身下,扭曲地垂落中夾雜了些許雜草,而那手指悄悄然舉起像是在觸碰那抹星光,可卻終無力地耷拉伴著那悲涼的笑,聲音似是刻意壓低地吐露,“我的父親,也在人類與精靈的糾葛中,死去了啊。”
“盲目的憎恨,嗜血的本性,以及無休止的戰爭,都是我們的原罪。”羅莉瑪絲的聲驟然升高了幾分似在控訴,那紫眸窺望天際的星卻無聲無息地垂下眼瞼,靜靜闔眸仿若在陷入回憶般。同時右手一把拎起身邊放置的酒瓶,狠狠將蜜色澄清的酒液灌入喉中,粘稠滑膩的酒順著下顎流淌稍刻便浸溼那圍巾,面龐在酒液入肚的過程中緩緩呈現出煞白的顏色。長久後那手方才無力地將酒瓶置於身邊,她詭異的倒三角瞳孔倒映在蜜色的液體中,不一會便分離消逝化為液麵的波瀾,寂寥而平靜。
“原罪……”清冷的聲淡漠地呢喃,雪凌暗紅的瞳孔遙望著天際那漫天星芒,卻悄然抿唇不再語。灰濛濛的雲在夜幕中映下斑駁的影,圓月掙破黑暗的束縛悄然襯著那星河,璀璨的啟明星於西方的天際寂寂無聲地閃爍,映入那瞳孔死寂的暗紅之中,竟使那無比的漠然中掠過或許是由留戀夾雜的冷芒,那眸惘然地低垂卻似是思憶到曾時的往事,輕聲的吐露微弱到唯有自我才能聽聞,“命運。”
“啊,是吶,沒錯。”隨性的話音絮繞著耳畔卻恰恰流露出突兀的冷意,阿麗西雅稍刻便拿起另一瓶酒,彷彿是較平時更為謹慎樣子地飲下那蜜色暗沉的酒液,但她原本平靜的面龐卻於不知覺間泛起了微紅,仿若殷紅的花朵無聲無息地綻放。轉瞬間她便稍顯無力地癱倒在草堆中,右手頓刻徑直放下那酒瓶,燦金的酒液順著嘴角流下若血,而模糊不清的聲淡淡地呢喃,有些相似於醉酒時的狀況,“哈哈,哈哈哈——戰爭就是這樣,無情冷酷啊!原罪,都是原罪!”
可此時雪凌卻只是緩緩將法帽置於身旁,單單珍惜似地再次瞥視了它一眼,便悄無聲息地躺下,沉靜闔眸不再語……
夜晚的禱歌,仍在淒冷地奏響,苦澀卻又令人窒息。
隻身仿若獨自處於那渺茫的宇宙內,倒轉身形寂靜地飄浮就像是星從天邊墮落,朦朧的銀河籠罩周身將那心靈藏匿於囚籠,唯有寂靜在耳畔吟唱著悽苦的歌,與靈魂相融終為那止水般的淡漠。可手臂伸出又若想觸及近在咫尺的啟明星,裙襬飄悠攏住雙腿卻不免有些空蕩蕩的涼,那星在紅瞳間似乎化為了男子迎接的手,逐漸清晰的身影映入竟使那瞳孔驟然擴大,卻轉即歸寂為無比的柔和與悵惘。
也只是夢,而已啊……
請您救贖,我靈魂的原罪。
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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