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面板好似死寂的靈魂般透明,於此同時,那深粉色的長髮已笨拙地被梳成了雙麻花的樣式,隱約透露出些許雜亂的毛髮,中間是一簇自然的長髮幾乎將一眼遮掩,寬大的法帽仍突兀地戴在頭上,像是有什麼紀念意義般,珍藏地很完整。
“雪凌,去海那邊嗎?”成熟的話語中帶著絲絲笑意,晨曦自顧自地將身上的黑袍褪去,玲瓏有致的身材便完全顯露於空氣之中,此時的她身穿的是潔白而毫無瑕疵的胸衣,同色的三角褲將身材完全凸顯,相較於同齡人更為豐滿的胸部,從中隱隱體現出淺淡的威嚴感,話音畢落,便邁著端莊的步伐向那廣袤無垠的海灘走去。
昏暗中暗綠的瞳孔忽眨,阿麗西雅裹緊身上厚厚的棕色大衣,只暴露出那潔淨的小腿,黑絲短襪及略高的咖啡色人字拖,雙腿好似沉重地緩慢邁進,似乎根本不想顯露出自己的身軀,略顯嬰兒肥的臉頰泛著輕微的緋紅,剎那間突如其來地刮來一陣狂風,墨綠色的馬尾辮雜亂地在風中迴盪,棕色大衣完全被風力吹開,顯露出其中的黑色泳裝,邊緣不知是惡趣味還是什麼地新增上了褶皺的裝飾,帶著些童稚的感覺,其中胸部的位置完全是平坦的,連一點發育的跡象也沒有,慍怒地咒罵一小聲,便再次緊裹住大衣向遠方的海灘走去。
“海,真正的海。。。。。。”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周圍的情況,紅瞳依舊淡泊地望向那從未見到的被稱之為海洋的景觀,卻流露出絲絲嚮往以及莫名的留戀,唇中低喃著話語,眼瞳裡好似映照出了那個長久未見的銀髮男人,記憶之中,是一個充斥著夕陽的美麗夜晚,自己緊跟在他的身後,聽他講述那個海的故事,夢中的海洋。
如血一般的殘陽將天空渲染成了死寂的色彩,滲人的紅光從天邊逐漸隱沒,廣闊的天空早已忘卻了它原有的色彩,透露出絲絲的苦澀的可悲,以及可泣。斑駁的雲彩殘碎地形成的詭異的紋樣,雙眼依稀可見到那遠方空中絲毫不被影響的國度,被譽為最華美的陷阱,彼岸的烏托邦。
“神父大人,我很質疑,天堂真的是像想象中那樣美好嗎?”身後傳來了那空靈而微微顫動的女聲,血色的詭異紅瞳如黑洞般昏暗,蒼白的面板中不帶一絲血色,就像是牽線的人偶一般,身穿黑色哥特系連衣裙的女孩輕盈地停下腳步,像是在質問什麼著對著眼前的男人詢問道,外表的年歲也大致才十二歲多一點的樣子,卻帶著與同齡孩子相比的意外的成熟感。
連貫而深沉的腳步聲悄然停駐了,眼前高挑的男子似乎有些遲疑地輕哼了一小聲,身上潔白的如神職人員那樣的服裝微微掀起了褶皺,不自主地握緊胸前那個詭異的十字架,位於其中心鑲嵌的那顆紅寶石卻分外滲人,就如時間凝固般,許久才發出一句嚴肅的男音,“你想的是什麼樣,自然就是什麼樣,明白了嗎?”
“嗯,那您覺得,最美好的地方,是。。。。。。”微微輕點頭,紅瞳像是在詢問什麼一樣緊緊盯著眼前的男人望去,話音之中不免帶著顫抖,眼中卻不存在任何所謂的懼怕,而是被淡然所取代了,嘴中再次發出淡漠的低語,“我在書中看到過,那個叫做海的,景象,它是美嗎?還是。。。。。。”
“海,赫麗莎賽露。”命運悄然低喃著幾個似乎是人名的字元,銀瞳中忽閃出淡淡的微光,修長的手指在同時卻將手中的十字架握得更緊了,清咳一小聲,便略帶唐突地敘述道,“海,是大地與天空的分割線,唯一一個離開神界的神族就落居在此。它幾乎如天那樣廣大,擁有著碧藍的色彩,可與天形成一線。”
“海,真的很美吧。。。。。。”雪凌低喃著話語,空洞的紅瞳顫動之間卻流露出些許嚮往之感,微微握緊裙角優雅地行了一個禮節,僵勁的嘴角努力向上彎曲一個弧度作出笑容,雙眼之間卻注視到了一個潔白的拋物,輕盈地伸出手來接住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