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溫牧涼再也沒接過音彌的電話,傅凌止的態度和所有失去事業的人一樣,把自己關在書房
,哪裡也不去。
傅家的人中受打擊最大的就是谷舒晚,在保利掌權那麼多年,帶領著一眾下屬經過多少風風雨雨,保利就像她的兒子一樣,那麼親暱,這下說
沒就沒,不論從哪方面來說,谷舒晚都有絕對的權利悲傷,她一病不起。
傅老爺子倒是還算淡定,他一向不問世事,傅行止差旅未歸,他打發藍君汝來過一趟,給傅凌止帶話,大致意思是保利回到傅家那一天就是他
傅老爺子重新認傅凌止為孫子的那一天。
音彌覺得有些奇怪,按理說老爺子就算不像谷舒晚那樣病倒也不該是個這麼隨意的態度,根本沒有對傅凌止發脾氣,連召見都沒有,只是放出
了風聲,不認傅凌止這個孫子了。
而傅凌止對此更多的是置之不理,他把自己鎖在書房,不知道忙什麼,偶爾會出來也只是去衛生間,阿姨做的飯端上去是什麼樣子端下來還是
什麼樣子,三天而已,他已經瘦的不成樣了,鬍子拉扎,樣子頹廢,不修邊幅,和變了個人似的。
音彌和他說話,他也是冷淡應對,她沒辦法,只好威脅他說自己要離開,他的那雙黑到了底的眸子才稍稍放亮了些,斬釘截鐵得說不。
這樣不死不活的態度讓音彌無所適從,一次她急了衝他吼道,“傅凌止!不管你在做什麼我拜託你讓我知道一下!不要讓我懸在半空一個人瞎
猜,我討厭那種找不著北的生活!如果你還懷疑我在做溫牧涼的內應,那我無話可說,但你至少稍稍讓我安心一點!就算這是無理的要求,就算我是自私的!”
他頓了頓,回頭,面色死寂,眼裡平靜無波,想了想還是遞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說話的語氣很溫柔,大概是太久沒吃東西,稍稍有些乾澀,他嘆息了一聲,“阿彌,我說過,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配合,即使那件事會讓我陷入萬劫不復之地,絕對的寵溺,絕對的縱容,絕對的補償,可是我從沒說過我會任由溫牧涼那個人渣在我頭上動土。你和他前段時間的關係敏感,我對你稍不注意就變成了利用和反間計。希望你不要誤會。我對你無條件縱容,但是這不會成為他打敗我有利條件。”
音彌一頭霧水,她沒聽懂,也不理解,但是她知道人如傅凌止,說的每句看似無關的話都有他的深意,她只是悲傷地凝視他,面目蒼白,“或許小年也會覺得我做錯了呢。”
傅凌止走過來,掰開她捂住面容的手,氤著霧氣的眸子裡有深深的疲憊,還有層層厚重的血絲,他面容深邃,目光不移,“你做了每個母親都會做的。變故會讓人面目全非,阿彌,你只是暫時迷失了,我陪著你,我帶你走回來。”因為這個變故是我帶來的,所以你才變得不可理
喻吧。傅凌止想到這裡深深嘆氣,胸膛上她滾燙的淚就像懸崖峭壁上奇異的花,能夠讓她在自己懷裡流淚又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呢。
音彌點點頭,卻只是敷衍他,她心裡是愧疚不堪的,這些愧疚會讓她迫不及待想做些事來挽回這樣的局面。
所以她還是想到了溫牧涼。她知道她去找他絕對是錯誤的,可還是有衝動,事情是她造成的,她有責任。
溫牧涼照例沒接她的電話,音彌沒辦法,往代維的內線撥過去,是秘書接的,秘書聲稱溫總在開會,沒時間。音彌早就料到他會這麼說,也不廢話,直接道,“請你轉告你們溫總,我手裡有保利百分之三的股權,另外,我想和他商討一下離婚事宜。”
果然,不到三分鐘,彼端接電話的人已經變成了溫牧涼,“我應該說我我們的合作到此為止。離婚還是結婚,我沒興趣也沒時間。”
音彌不期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