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前就不該將錢拿去競拍這塊地,損人不利己。」
「我猜是藍如煙自己的意思,沒跟潘琴雪商量,她享受打敗你的滋味。」
夏悠悠無力理解藍如煙的腦迴路,說道:「我競拍不到這塊地,她就覺得打敗我了?人生走上巔峰了?」
「我跟她從小一起長大,很清楚她的心理,她過於地自卑,即使如今在別人面前光鮮亮麗,可是到了你面前,她依然自慚形穢,只要有一分贏你的機會,她就會緊攥在手上,不考慮任何後果。」
「你跟她共度的這麼久時光裡,怎麼沒試圖糾正她這種扭曲的人生觀啊?」
陸紹越淡淡地一笑:「我怎麼聽出了一點你沒能跟我共度這麼多時光的遺憾啊?」
夏悠悠呵呵笑道:「你還真愛往自己臉上貼金。」
「總之,最後這塊地依然會回到你的手裡,還會低於競拍價。」
夏悠悠嘖嘖稱讚:「陸總,我現在有點慶幸你喜歡的是我,不然我會被你算計得連皮都不剩。」
「皮會給你留著,衣服就說不準了。」
夏悠悠:「……」
無形之中就開車了。
陸紹越跟夏悠悠合體在眾人面前秀了一把恩愛後,兩人聯姻的訊息更加甚囂塵上,連帶著兩個公司的股價也不斷攀升。
潘琴雪的運氣就差遠了,本來是一塊炙手可熱的黃金土地,可是陸紹越發了話,這塊地瞬間就變得毫無價值,沒人願意接手。
轉來轉去,她最終只能選擇了跟夏悠悠談。
夏悠悠一直讓秘書謊稱自己沒空,消磨潘琴雪的耐性,好為接下來的談判打好基礎。
夏悠悠從多方訊息打聽到,潘琴雪的丈夫已經攜款逃走,而她的兒子將面臨牢獄之災,她自己更別提了,癌症晚期,時候不多。
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惡有惡報。
一個月後,夏悠悠總算接了潘琴雪的電話。
潘琴雪在電話裡的聲音滄桑沙啞,透著一股病態,夏悠悠聽著很麻木,絲毫沒有因為是她的母親而動容。
兩人約定了時間跟地點,夏悠悠帶上了四個保鏢前往,畢竟不清楚她會不會狗急跳牆,選擇跟她同歸於盡。
整間餐廳被清了場,潘琴雪打扮得優雅漂亮,即使看見夏悠悠帶了四個保鏢,依然滿臉笑容,親暱地拉著她的手說道:「你可能不記得了,你的滿月酒就是在這裡。」
「潘女士準備跟我打感情牌了?」
「悠悠,沒有一個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我有我的苦衷跟身不由己。」
夏悠悠依然神色淡淡,勾唇諷笑:「要是在二十年前,你這番話還能哄哄我,現在就省省吧。」
潘琴雪哀嘆一聲:「當年你奶奶不僅堤防我,還使計讓你爸爸跟別的女人一起,那個女人都大著肚子上門了,作為一個妻子跟兒媳婦,你覺得我該容忍嗎?」
夏悠悠心絃撥動了兩下,但依然不動聲色。
潘琴雪的話最多信一分。
夏悠悠淡漠地說道:「然後呢?」
「我要跟你爸爸離婚,但是他不肯,我們那陣子每天吵,吵得家無寧日。」
「那怎麼又不離了?」夏悠悠沉忖了一下,嘲弄地笑道:「是不是我爸將夏氏集團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轉讓給你了?」
潘琴雪微頓,夏悠悠就知道自己猜到了,接著說道:「你這麼聰明,不可能沒察覺我奶奶的動機,而以我爸爸對你的感情,他也不可能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大有可能是你已經察覺到奶奶的目的,乾脆順水推舟,或者說你在其中還推了一把,趁機利用我爸無意識的錯誤,將夏氏集團的股份拿到了手,是嗎?」
潘琴雪臉上的悲慼已然消失,眼眸充滿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