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等人物?”
牧天一笑道:“是個坡腳駝背的老丈。”
文木然皺了一下眉頭,似乎心有所思。牧天一見道:“先生可是認的那老丈?”
文木然搖頭道:“不,我只是想一個老丈能釀出如苦海龍魚般的佳釀著實不易呀!”
牧天道:“是呀,那老丈心地慈善,當年小弟頗受他恩惠,至今尚未報答”。
文木然聽牧天頗有傷感之意,不由問道:“兄弟似乎有什麼心事,不妨說說。也許我們能幫的上忙。”
牧天笑道:“多謝先生關心。小弟這次來北國其實是為了找人。”
文木然“哦”了一聲,牧天又道:“小弟原是北國東部人,因戰亂父母雙亡,流徙北國,六年前小弟和妹妹在那邊遠小城失散,所以特來相尋。”
文木然道:“不知令妹是何模樣?”
牧天苦笑道:“六年未見,小弟實在說不出她會是何等模樣,只是她的眼睛曾有些奇處,卻需我見到她本人方可辨別。”
文木然嘆道:“看來這唯有兄弟自己找了。”
牧天道:“先生好意小弟心領了。”
二人又痛飲了數杯,頗為開懷。
牧天舉杯道:“蕭公子,文先生,小弟尋妹心切,還要趕路。兄弟敬二位一杯,這就告辭。”
文木然頗有不捨之意,但知道牧天確有要事,不便挽留,於是也滿飲一杯。蕭落以茶代酒,也不失禮數。
文木然從腰間解下一物,道:“牧天兄弟,你我一見如故,相聚匆匆,不知何日可見。這個物事贈予兄弟,如果在北國有什麼危機之事,或許能派的上用場。”
牧天一看文木然手中乃是一個白玉小龍,張牙舞爪,栩栩如生,繫著一個紅色絲穗,一看便不是凡品。
牧天忙推辭道:“先生厚愛,可小弟怎能收此重禮?”
文木然灑然一笑,道:“小兄弟一直爽快,怎的又如此忸怩。一個小物件,你收下便是,要不就看不起老哥哥了。”
牧天聽文木然這麼一說,不好再拒,便接過那白玉小龍系在腰間,然後起身道:“那麼小弟先行,咱們後會有期。”
文木然執意要送他到店外,與牧天拱手而別。
牧天漸行漸遠,直到消失在人群中,文木然竟有些悵然若失。忽聽一個聲音道:“先生為何對這少年如此看重?”
文木然一見是蕭落站在身旁,道:“公子是否看出那少年的來歷?”
蕭落一愣,道:“先生此言何意?”
文木然道:“我見那少年乃是非凡人物,一身修為恐怕不在你我之下。”
蕭落一向自負,咳嗽了一聲道:“先生這話怕是有些誇大吧,這少年不過二十歲,即使武法術有了小成,或許能和我一比,可又怎能和先生相提而論?要知神州之上功法在您之上可謂屈指可數。”
文木然啞然失笑,道:“公子過謙,你乃不世的奇才,怕是早在我之上。老朽乃是殘廢之人,怎能言勇?方才那少年如果能為我所用,我們何愁大事不成?”
蕭落道:“先生有意收羅他,所以贈他‘血白龍’嗎?要知道那可是御賜之物。”
文木然笑道:“公子,御賜之物在你我眼中本就一文不值。我不求那少年真能為我所用,只願其是友非敵則可。”
蕭落蒼白冷漠的臉上閃過一絲異色,道:“先生計議長遠,何愁大事不成?”
文木然聽完此話,臉上一片悽然,撫了撫右肩空空的衣袖,道:“公子莫忘先輩之痛。老朽本是該死的人,活到今日本就是為了輔助公子。大事能成,我就算對得起那些在天的亡靈。”
蕭落一聽肅然道:“先生放心,蕭落決不負您苦心。”咳嗽了一聲,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