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交纏,相濡以沫。
結束後的許時念眼尾泛紅,臉頰也是明顯的緋色,沒好氣地說道:「都補償給你了。」
宋則之攥住她的手腕,直勾勾地盯著她說道:「明天早點回來。」
「我儘量。」許時念應得有幾分猶豫。
宋則之眉頭微鎖:「不是儘量。」
「原來宋導這麼纏人。」許時念出言調戲道。
宋則之鬆開對她的桎梏,面容掠過一絲窘迫,壓沉了聲線說道:「明天見。」
許時念下了車,臉上的笑容就消失殆盡了,她機械地走向曲夏月的公寓,剛推門進去,就聽見曲夏月調侃的聲音:「車子可在門口停了不少時間啊,想要採訪下宋太太,□□……」
她還沒說完,就看見了許時念明顯沉鬱的面色,改口問道:「怎麼了?難道宋則之欺負你了?」
許時念就像敗落枯萎的花蕊,找不到一絲生氣,她有氣無力地回道:「宋則之走了告訴我一聲,我得去我媽那裡。」
曲夏月立刻蹙緊了眉頭:「不是晚上過去就行了嗎?」
「她估計昨天看見熱搜了,恐怕又以為宋則之跟誰鬧出緋聞了,想打電話質問我時,我給掛了,還關了機。」
曲夏月:「那你這趟過去不是又得遭罪?」
許時念:「無礙。」
「念念,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你不能就這麼無止盡地遷就著她。」
「我知道,有時候看著她以死相逼,我都想乾脆先死在她面前算了。」
「念念!」
許時念費勁地勾了勾唇:「可是我又怕死,我還沒見識過這個花花世界呢,不想因為她就這麼死掉,還好,她一年也就折磨我幾回而已。」
曲夏月上前抱住她,哽咽地說道:「總之就這一次,下次我說什麼也不讓你去了。」
許時唸到達半山腰的別墅是下午三點,她面無表情地看著滿室狼藉,唯一乾淨的復古搖椅上躺著那個漂亮的女人。
郭姝瑗的聲音冷冷地傳來:「終於來了。」
許時念邁了幾步走進來,同樣是冷冷的聲調:「你又鬧什麼?」
「手機交出來。」
「憑什麼?」
她光裸著腳就要躺在地上,偌大的客廳幾乎毫無下腳之地,但是她能面不改色就踩下去。
許時念頭皮都被牽動了似的,立刻出聲:「我給你,你別到處亂走。」
哪知道郭姝瑗剛拿到手機就丟到了旁邊的壁爐裡,許時念驚駭得睜大了眼睛,脫口怒斥:「你在幹什麼?知不知道這樣做容易引起爆炸?」
說著她就想上前撈手機,郭姝瑗拽住她的手腕,她頓時感覺到一陣吃痛,郭姝瑗冷靜地說道:「既然不接電話,要手機幹嘛?」
許時唸的眸色很冷,盯著郭姝瑗說道:「你真的想死,我下回就做個心狠的人,不救你了,你如果不想死,就別一而再再而三地用這種伎倆,我煩了也倦了。」
郭姝瑗的眸底閃過驚慌,顫抖地指責道:「原來你真的巴不得我死,跟你那個沒良心的老爸一樣,你們都想我死是不是?」
張姨慌慌張張地說道:「沒有,太太,念念不會的,你別想多。」
郭姝瑗看著許時念,怯生生地問道:「念念,你想媽媽去死嗎?」
許時唸的瞳孔有些放空,靜默了半晌,才麻木不仁地開口:「沒有。」
郭姝瑗立刻梳理了下情緒跟儀容,小心翼翼地說道:「你下回別不接電話了。」
張姨這才用工具將手機挑出來。
看了一眼被火燒得面目全非的手機,許時念連開口的慾望都沒有。
寧城的市中心上空正盤旋著十架無人機,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