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平靜得出乎許時唸的想像。
宋則之大概看出了她的疑惑,冷淡地笑了笑:「賀正除了是我生父的身份以外,這個人不具備任何意義。」
許時唸的瞳孔微微瑟縮了下,「那你會留下參加葬禮嗎?」
「不會。賀家族譜上的賀章之已經死了,而宋則之並沒有資格參加。」
「我知道你可能不想認賀家,只是賀家也沒打算讓你認祖歸宗嗎?」
「賀家如今的格局很穩定,多出一個已經去世的人,會掀起一番腥風血雨,無論是賀正還是賀章年,都不會允許的。」
「那他們千方百計逼你回來幹嘛?」許時念不禁有些惱怒,既然根本不打算讓宋則之姓回賀,當然宋則之也不稀罕,幹嘛還做那麼多事?
宋則之低眸凝視著許時念,「你在替我抱不平嗎?」
許時念微紅了臉:「你別自作多情了。」
宋則之好看的臉上染上了幾分笑意,許時念有些窘迫,氣急敗壞道:「笑什麼笑,快滾。」
作者有話要說:年底工作忙,所以接下來二更都會比較困難
第41章
賀家很快向外發了訃告,葬禮定在三日後。
應該是之前就有了準備,所以三天的時間來辦葬禮很充分。
許時念跟曲夏月訂了第二天的機票回影視基地。
曲夏月訂機票的時候,不著痕跡地問道:「要不要順便幫宋導訂&—nj;張?」
「你是他什麼人?還幫他訂機票。」許時念不鹹不淡地笑了下。
曲夏月:「……」
許時唸的燒倒是退下去了,不過扁桃體發炎讓她的咳嗽嚴重了不少,面色透著蒼白。
兩人將幾件衣服收拾了下,房間的門鈴響了。
曲夏月很主動地去看是誰,當看見門口是閒適淡然的賀章年後,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頤指氣使的資本家,看&—nj;眼就厭世&—nj;分。
賀章年一襲熨帖筆挺的西裝,臉龐清雋從容,看見曲夏月不加掩飾的厭惡後,唇角露出戲謔:「曲小姐,還記得你當初說做牛做馬報答我的恩情嗎?」
曲夏月:「……」真想當場失憶。
賀章年:「不過今天我是來找許老師的,你暫時不用做牛做馬。」
曲夏月咬牙切齒,隱忍著暴怒,甩開門把,逕自進了屋。
許時念將他們的對話聽得&—nj;清二楚,少見曲夏月面對資本家時這麼硬氣。
生活在這種大環境下,稜角不可避免會被慢慢地磨平,曲夏月曾經也是堅持原則的人,只不過後來逼不得已學會了妥協。
賀章年將保鏢留在了外面,自己則閒庭闊步地走到許時念面前,許時念微揚下巴,有些倨傲地問道:「賀總是來道歉的?」
賀章年笑了笑:「是,對於給許老師造成的困擾,我深表內疚。」
內疚?天要下紅雨了吧?這個詞跟他有&—nj;毛錢關係嗎?
許時念並不接招,輕描淡寫地抬了抬眉毛:「就這樣?」
賀章年:「這樣吧,我給你&—nj;個承諾,隨時有效,任何在我能力範圍的要求都行。」
許時念思忖了片刻,又說道:「賀總的話可是給自己留了不少餘地啊,你的能力範圍還不是由你自己說了算?」
「許老師的邏輯真是清晰。」
許時唸的表情冷冷淡淡:「賀總不必恭維我,我跟你比起來,連只小蝦米都不是。既然賀總有心道歉,承諾我收下了,不過沒有任何限制範圍,畢竟憑我的能耐,也提不出什麼讓賀總為難的要求。」
賀章年沒有絲毫猶豫地應下:「行。」
許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