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時念搖了搖頭,眉頭未見舒展,然後低頭回復宋則之。
【我跟夏月約好了吃飯。】
【之之:你們每天待在一起,有的是機會一起吃飯。】許時念沒有什麼回復慾望,將手機丟進了包裡,當作沒看見。
曲夏月:「晚上來我房間?我上回沒收了簡弘亦不少好酒。」
許時念勾住曲夏月的脖子,眯著眼睛笑道:「知我者莫若夏月也。」
知道她有煩心事。
新導演叫徐浩邈,名不見經傳到沒有百科就算了,全網都搜不出什麼東西來,除了在校期間的一部畢業作品。
發配一個這樣的新導演過來,劇組無論是演員還是幕後人員,都多了一絲輕視。
可是一進入正式拍攝,許時念就知道徐浩邈的導演功力一點都不差,無論是對鏡頭的運用還是對人設的瞭解,都是一步到位,跟許時念想要呈現的效果完全苟同。
這是自宋則之後,許時念第一個佩服的導演,僅僅透過幾個鏡頭而已。
她的神色瞬間就認真了起來。
徐浩邈跟演員講戲的時候,話不多,可全是點睛之筆,誇張點講,就是能打通任督二脈的那種犀利。
下午的幾場戲都很順利,王製片說請客,慶祝劇組重新出發。
徐浩邈說不去,他剛來,還得鑽研一下劇本。
曲夏月用手肘頂了頂許時念,低聲說道:「不僅鏡頭的運用,連脾氣都跟宋導很像。」
許時念多看了一眼徐浩邈,他正好也看過來,向她微微點頭示意了下。
許時念:「別讓人聽見了,誰聽見這話都不高興。」
不過她跟曲夏月的感覺差不多,徐浩邈在某些方面的確跟宋則之像。
曲夏月跟許時念也沒去聚餐,回到酒店快七點了,曲夏月叫了外賣送到房間。
兩個人坐在地上,光著腳丫子徹底撒歡。
許時唸的酒量其實挺好,但她不經常飲酒,因為酒品不怎麼樣。
聽曲夏月說她醉後就喜歡脫衣服,也不知道有沒有騙她。
所以只敢跟她躲在家裡喝。
幾杯酒下肚,曲夏月便開始審問了:「說吧,跟宋導有什麼問題?」
許時念背靠著沙發,單手搖曳著杯子裡的紅酒,神色有幾分出竅。
靜默了幾許,她才幽幽開口:「大概就是我只許州官放水,不許百姓點燈。」
「嗯?別跟我咬文嚼字。」
「簡單點說就是宋則之瞞了我一些事情,我有點不開心。」
曲夏月挨著許時念坐,伸出手將她攬到懷中,「你不是說過嗎?人生在世,最好不要庸人自擾。」
「大概我說這話時還沒有能困擾我的苦惱。」
「其實瞞著你一點事也可以理解吧,你也瞞著他啊。」
許時念抬眸看向曲夏月,尾調有一絲絲委屈:「話是這麼說,可大腦不受理智控制啊,所以我只敢躲在你這裡喝酒,沒有底氣去質問他。」
尤其透過這陣子的點滴相處,宋則之跟她之間的關係明顯有了突破變化,這讓她漸漸忘記了初衷
只為履行妻子的義務。
宋則之除了性情淡薄點,其他方面都算無可挑剔,將他捆綁進這段婚姻,她理應付出多點。
但是人真的是貪心的動物,她已經開始不滿足這點表面夫妻情,想要進到宋則之的內心瞧瞧。
可這時候她卻被擋在了外面,心裡有落差無可厚非。
曲夏月撫著許時唸的頭髮,柔聲說道:「念念,我覺得宋導只是不善表達,或者他認為那些事不提也罷,像你瞞著他家裡的事情一樣,並沒有別的壞心思。」
「或許吧。」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