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則之見她為難猶豫,開口說道:「算了,沒事。」
許時念抿了下唇,乾脆和盤托出:「我昨天去了我媽那裡。」
宋則之微愕,感覺這沒什麼需要隱瞞的,但是他又很快注意到許時唸的措辭
我媽那裡。
通常人會說回家,而她沒有,這可能說明那個地方並沒有家的意義。
許時念眉眼微垂,溢位來的聲音也有些悶:「我家的情況比較難以啟齒,所以我一直沒對你說,而且我現在也沒組織好語言詳細說明,但是我可以保證我絕對忠於這段婚姻。」
許時念揚起頭,鄭重其事地說道:「沒有出軌。」
宋則之的深眸定定地看著許時念,沉啞地開口:「說完了?」
許時念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地問道:「說完了,你信嗎?」
忽然頭頂投來一片陰影,隨之而來的是男人濡濕灼熱的氣息。
唇齒間的來回交融碰撞,切切實實地告訴她
宋則之在吻她??
許時念漆黑的眼睛睜得又圓又大,毫無預兆的行為不免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宋則之的手掌扣著許時唸的後腦勺,近在咫尺的距離連他根根分明的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許時念呆愣了半晌,然後一股熱氣驀地湧上臉。
這可還在管家的別墅區域內呢!
許時念剛想要掙扎,宋則之就像察覺了她的企圖,吻得更深更纏綿。
她不僅沒掙脫掉宋則之的束縛,反而還漸漸淪落在他的吻裡。
要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許時念覺得雙唇發麻到失了知覺,宋則之才總算放開了她。
許時念率先發難,情緒有些許因為窘迫而爆發的意味:「你幹什麼?說話就說話,幹嘛忽然……」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摩擦著她巴掌大的臉頰,帶著一點剋制的隱忍,低沉地說道:「問你說完沒有,就是要吻你。」
「誰能理解你這麼複雜的腦迴路啊?」許時念面紅耳赤地吼道。
宋則之的唇齒間溢位淺淺的笑聲:「下回就知道了。」
「誰要下回啊?」
宋則之:「那我要。」
許時念:「……」哼。
被宋則之半拉半拖著拽上車,許時念才甕聲甕氣地開口質問:「現在不生氣了吧?」
「我有生氣嗎?」
「呵。宋導真是好厚的臉皮呢!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情,還不承認?」
「不知道你說什麼。」
「早知道我不來了,反正你也沒生氣。」
宋則之微微側過腦袋,輕飄飄地問道:「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她的理智可沒離家出走,好不容易哄好了這個小心眼的男人,自然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前功盡棄。
她揚眉淺笑道:「像宋導這種睿智聰明的人當然不會信一些無腦謠言,怎麼可能會去計較呢?是吧?」
宋則之面不改色地發動車子,嘀咕了一句:「也不儘是無腦謠言。」
許時念差點破功大笑,大名鼎鼎的宋導在吃醋這種男人通病上,表現得一樣幼稚。
一夜沒睡,神經又緊繃了這麼久的許時念,在車子離開管家不久就閉著眼睛睡過去了。
宋則之微不可聞地皺了皺眉,早上見她就一臉疲態憔悴,現在這快速入睡的姿態,更證明瞭昨天的除夕夜,她肯定沒休息好。
一股不可名狀的心疼在胸腔流竄不止。
春節在家休息了三天,許時念過得醉生夢死,每天睡到自然醒,還有一位廚藝精湛的名導給她準備三餐,無聊就在影音室看看電影。
日子非常愜意。